“大人慢走。”
他戲謔看她:“漫兒當真要我回去?”暖光昏暗,唯見他肩寬腰束,她心裡頓時又恨又羞,他竟以戲弄她為樂,不禁諷道:“大人還要留下不成。”也不再看,扯下帳子背身過去。
許久,身後竟是寂靜,她訝異回眸,床畔已空。
原是走了。
身心竟頓覺空虛,兀自掐指,似要將那難堪慾念掐斷,薄脆的指甲陷進肉裡,絲絲猩紅落榻,她驀然想起親生母親,與她親近的太子,只覺羞恥。
衣袖帶風,正欲踏出門去,忽聽帳內一聲囈語:“三哥……”
他驟然止步。
眯目鬆了鬆領口,彎起的指節白皙冷凝,頓了頓,終大步折身回去,拉住她襟口就將她輕鬆拉到近前,他抬指拂上她微露的胸口,眸色陰霾嗜血,笑意只如羅剎:“漫兒記住了,這裡,我絕不准你有別人。”
她媚眼如絲,面紅如霞,皓白雙臂攀至他寬肩,迷濛光線映到她面上,似睡似醒的慵懶,他的指緩緩拂到她面上,眸子一深,重重吻下。
衣衫簌簌,紗幔依風狂舞,掩映兩人糾纏身影。
是誰,熾烈唇齒糾纏,窒息似是將呼吸都已帶走。
是誰,細細吸吮每一寸肌膚,卻又狂烈如風,一次又一次牽引全身悸動。
灰暗光線迷離旖旎,呼吸錯亂,意亂情迷,身體繃直戰慄,十指cha進那人順滑濃髮,唯有躬身本能迎合,他有力臂彎將她牢牢圈住,肌膚廝磨,妖嬈身體在他掌中如花綻放搖曳,無所顧忌釋放自己的美麗。
她似哭似笑,淚溼滿襟,衝至雲端,終在他身下化作一池春水。
這樣的歡愉,卻是從來沒有過。 ……………………………………………………………………………………………………………………………………………………嗯,字數有點少,但是俺犧牲也瞞大的,某人上班面紅耳赤偷偷寫的,那情景,尷尬尷尬還是尷尬……
聽安萬善吹篳篥歌(四)
翌日醒來,頭昏腦脹,手腳酥軟,卻是衣冠整齊臥於床榻。 帳薄如煙,錦衾遮掩,隱隱的淫靡味道瀰漫帳內,依稀夢得有人在她耳畔輕語:“乖漫兒,將這個喝了。”汁液濃稠,她不禁皺眉,那人卻含了以口度過來……
侍女徐徐而入,侍奉她洗盥,她無心再想,下的榻來,雙腳卻是無力,兀自張下去,驚得侍女忙上前扶住她,她深深蹙眉,只聽門外赫連府的管家前來送她回去,侍女早為她準備了新衣,手忙腳亂在她身邊折騰,一時便也將這事擱下了。
直到出府,竟再也未見赫連瑜。
找了個藉口遣管家送到半路,管家未再堅持,到了墳場,警戒已撤,竟是出奇順利。
那暗道中岔路頗多,一個不注意拐到別處,盡頭處並無火光,黑壓壓的叫人無端煩躁,無意多做停留,尋了出口便往前走,卻聽女子銀鈴般的笑聲,似是隔著很遠從空中傳過來。
她脊樑頓時一寒,步伐欲快,隱隱聽得那女子還在笑,聲音清脆,聽著竟是耳熟,狐疑折回身去,在哪牆壁站定,隱約只聽那女子笑道:“我才不信你,淨來唬我。”又有男子笑道:“我怎敢唬你,分明句句是真。”
上官漫微微一怔,聽這聲音,倒像是華陽和七皇子,果聽那女子嬉笑:“你當真覺得我比昭陽姐姐好看?”
七皇子爽朗笑開來:“十三妹明媚純真,再我心裡誰也比不得。”華陽跺腳,聲音嗔羞:“誰要到你心裡去。”
上官漫心笑,這話,倒是像極少女對心儀男子所說,如若不是知道他們是兄妹,當真能想岔了。凝神再聽,那七皇子聲音卻沉下來:“你可記住了,定要把工部尚書空缺一職說給謝母妃。”華陽嗔笑不停:“我知道,讓母妃舉薦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