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信。”
“勾結?”他訝訝挑眉,似覺這個詞語十分有趣,他目光似笑非笑瞧著她,倒似在輕輕咀嚼這兩個字,她驀然覺得他腦中想著些齷齪念頭,面上頓紅,大惱轉過臉去。
只聞他笑道:“怎不知我實乃是為漫兒而來。”
卻有風自窗外灌進來,吹得她頓然清醒,一直都知道,他對她有企圖,可到底是什麼,卻是怎樣也看不透。她轉過臉去瞧他,笑得百媚橫生:“那麼大人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呢?”她推窗而起,雙袖如翅,似是一個撲入他懷中的姿勢,他挑眉瞧著她,她已雙臂已攀上他雙肩,烏髮帶著珍珠色澤流淌肩頭,鼻底皆是她如蘭甜香,他瞳孔驀然轉深,捏著酒盞的指微微一收,只覺她氣息拂在耳畔,含著笑低語:“只怕大人什麼也得不到。”唇瓣柔軟,暖暖貼在耳上,他指節微頓,下一刻,耳垂劇痛,他身子驀然一震,她已抽身離他幾步,頭也不回離去,這光景,也不過片刻,確如夢境一般。
他依舊立在那裡,抬指輕輕一捻耳垂,笑了。
再次入席,眾人微醺,端著酒杯笑言:“顧公子出去以後,赫連大人也離了席,還以為二位到別處聚了去。”上官漫笑道:“在下不過一介草民,那來那天大的顏面。”眾人鬨笑,須臾,赫連瑜也從容入室,眾人忙湧上前去,有眼尖的瞧見他耳上齒痕,拍馬笑道:“大人豔福無邊,不過片刻,便有女子投懷送抱哇。”
赫連瑜聽著倒十分受用,有意無意掃過上官漫,笑道:“內子野蠻,叫諸位見笑了。”
眾人一時有些呆愣,從未聽他娶妻,怎會稱之為“內子”,然在所諸位都是商場老手,自知不該問,見赫連瑜心情似是不錯,便哈哈大笑,卻不見席上官漫陡然面紅。
他暗笑她野蠻,竟還稱她內子?!
不禁蹙眉冷冷瞪過去,赫連瑜遙遙立在人群之中,似是並未瞧見。
她垂眸,竟有一絲失落一閃而逝。
寒爺目光深邃,笑的意味深長為她佈菜:“公子這樣瘦弱,該多吃些。”
她只覺他那目光似能將她看個透徹,卻溫雅回笑,亦是夾了菜:“寒爺日理萬機,更應多吃才是。”
寒爺笑意欲深,問的漫不經心:“看公子舉止,應是大戶人家的公子,不讀書求官,反倒從了商?”
她輕笑:“在下倒也想知道,寒爺氣度非凡,又何以與在下一般?”
這話,回的八面玲瓏,抬高了對方,又避重就輕的把問題踢回去。
寒爺笑的頗是愉悅。不經意掃見赫連瑜朝這邊漠然掃過來,眉心隱隱一動,寒爺垂了眸子抿一口酒,再抬眼,有藍影緩緩朝這邊行來,他笑道:“公子哪裡話,公子似於赫連大人關係不淺,以後倒要仰仗公子。”
她微微一詫,寒爺此話不合常理,難道有什麼陷阱引她?謹慎答道:“寒爺抬舉在下了,在下與那位大人素不相識,還要請寒爺引薦才是。”
重重一聲,只覺桌面微微顫動,藍底繡金的袖子驀然撐在她身側,露出指節修長有力,她身子微微一僵,周身只聞他身上熟悉的薄荷香,赫連瑜俯下身來湊在她耳邊,聲聲冷如魔音,只聞他低笑:“公子想要與我親近,哪裡還需寒爺引薦。”重重握了她的手腕,也不理房內眾人,只將她踉蹌拉出去。
聽安萬善吹篳篥歌(十七)
他的指強勁有力,鐵鉗一般鉗在腕上,身後洪飛快步跟上來,杜明快步如飛,最先擋在洪飛前頭,青瑞晚一步上前,雙手背握,跨步與杜明站在同列。
洪飛瞪眼如銅鈴,卻是無可奈何。
以他的官銜武功,不足以與刑部尚書的近侍對抗。
兩人已出了酒樓,她擰腕蹙眉,只是笑:“大人這般,不怕有失身份麼?”他猛將甩到牆上,力道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