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信。”漓落捏住她的手,表情很認真,“他現在在抗拒姐姐,所以拼命暗示自己喜歡上翩若,而翩若的性情恰好跟姐姐是相反的,張揚外放,很容易吸引住他的目光,久而久之,就讓他上心了。姐姐你要懂得把握時機。”
“那你呢?”她突然反問這個比她還急的女子,心底衍生絲絲敬佩,“難道你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愛上別的女人?”
漓落俏臉一黯,咬著唇,悶聲道:“假若他能愛上,我會為他而幸福。
其實不瞞姐姐,漓落可能會離開。”
“去哪?”她暗驚,心底為這個女子感到惋惜。
“如今戰亂,漓落一介弱女子無法踏足這兵荒馬亂,可能借宿寺廟,平靜度日。”
“六根未淨,七情未斷,根本不適宜出家。”
“漓落知道。”女子笑笑,素淨臉蛋上愈發溫婉,憂愁漸漸消散去,心境開闊起來:“未嫁爺之前,漓落就是寺中帶髮修行的女子,只因貪戀紅塵,便放棄了修行。如今再回去,該是能斷去雜念一心向佛的。姐姐,你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生下他,讓這份親情感化爺,讓他知道血濃於水,親情常在,懂得愛護他身邊的人。”
她躺在床頭,素手擱在小腹,為漓落的話上了心。
傍晚,天空起了雷,大雨傾盆而下,驚醒了剛入睡的她。
她掩著嘴輕輕咳了聲,看到帳子外靜靜立了個身影,“是你。”
身影撩開紗帳坐在床沿,為她探了探額頭,心疼道:“為什麼不用麻醉草,這樣可以減少你很多痛苦。”
她看著那披到腰側如銀緞子似的銀髮,沙啞笑道:“你是醫仙,什麼都知曉,何苦再問。”
“我剛才才知曉。”他這才執起她的手,捻了捻她的脈搏,臉色變得沉重,“你不用麻醉草,是怕打掉這個孩子。但是你中了箭,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也已有了落胎的跡象。”
她靜靜聽著,收回手,沒有太大的情緒反應。
“你真的打算留下這個孩子?”凌長風握住她縮回去的素手,推開她的掌心,寫道:我可以帶你走。
“走去哪裡?”她動了一下,抽出被他握在手裡的柔荑,鳳眸中並無波瀾:“我對你一無所知,如果貿然跟你走,等待我的可能會是下一個牢籠。”
“我帶你去鶴望谷,那裡有很多鶴望蘭,橘色的花瓣、藍色的雌蕊,美得出奇。你也懂醫,我們就做一對鶴谷醫仙……”
“你到底是誰?”她打斷這個失了分寸的神秘男子,捂著灼痛如火燒的左肩,難受看著他,“你我連最基本的信任也沒有,我為何要跟你走?”
素衣男子微微一怔,看了她一眼,突然站起身放下紗帳,聲音變得俏皮起來:“師父,你太傷徒兒的心了。”
“睿淵!”這聲音是睿淵的聲音沒錯啊。而且帳外的男子取了半獸面具,露出睿淵那張翩翩美少年俊臉,摺扇一開,瀟灑撩起她的紗帳,“師父,徒兒從京城回來了,你過的還好嗎?”
“你……”她更加迷茫了,“你明明是凌長風,為何要扮睿淵?”
“不,我就是睿淵。”男子斂去他臉上的俏皮,素袖一揮,換上他那張迷倒眾生的妖魅俊臉,靜靜立在她床邊,“這些年,大家見到的四王爺拓跋睿淵就是我假扮的。我原名凌長風,與京雲是雙生兄弟,十六歲那年跟隨師父進谷學醫,取名妙千齡。因師父從不收徒,所以他將自己的名號賜給我,欲讓世間只有一個妙千齡。而當年四王爺病重,納太妃的人找到鶴望谷逼師父出谷為其醫治,師父不肯,被逼著喝下毒藥。
之後,病重的四王爺找來鶴望谷,為其母妃的所作所為道歉,願意以命抵償師父。其實那個時候,師父其實只是詐死,將計就計出谷雲遊四海,孑然一身,讓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