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棋差一著,反受其害,不但讓我逃脫,更讓鳳翥睿晟兩軍圍困。他前日送來求和信函,要求與我聯手對付外敵,再與我平分天下。”
他似笑非笑扯動唇角,微微仰起頭,“我知道你是想讓我救他,助他脫困。但是,你給我一個救他的理由。”
“長風與你情同手足,只求,你能救他一命。”龍尊的江山,他們無意去爭,只希望長風能留下性命,回來做一雙兒子的爹爹,“留他一命。”
“留他一命?”他回首,眸中的情緒悉數斂去,換上深深地幽色,抿唇嘁道:“真正的長風不會有這樣的野心,也不會這般魯莽行事。輕雪,這五年來,待在你身邊的人一直是拓跋睿淵,不是長風。若不信,我們可以去鶴望谷看看。”
“你尋到了鶴望谷?”
“嗯。”他點點頭,朝她穩步走過來,身板高碩偉岸,俊臉無波無瀾:“納太妃可以尋到,我的人自然也可以尋到,不過很可惜,等我的人尋去時,鶴望谷已經面目全非了。”
“帶我過去!”她聽罷,俏臉驟冷。
鶴望谷。
一片大火燒掉了這裡所有的鶴望蘭和竹屋,徒留一片灰燼和殘莖。躺在竹椅上的睿淵不見了,不留一物。連谷裡設定的機關也被一一破壞殆盡。
她心涼如水,在那片灰燼廢墟里尋了尋,始終尋不到睿淵的屍首。
他則站在鶴望蘭下刻有八卦圖案的圓形石板上,用腳踩了踩,沉聲道:“這裡沒有死人骨,我猜,他應該還在這個谷裡。”
她冷冷回頭,朝他走過來:“什麼話都是你在說,什麼事都是你在做,睿宗王,我不想跟你玩這種遊戲,將睿淵交出來好嗎?”這個鶴望谷方圓很小,一眼見底,現在又被夷為平地,睿淵能藏到哪?
“你真的就一點都不懷疑待在你身邊的長風?”他心頭醋意微生,酸酸的,暗暗咬牙:“五年的時間,他醫術大退,內力卻在急增,面上皺紋、白髮,都是假的,難道你看不出來麼?他有衰老症,可是手和脖子、耳背,都是年輕的!”
“那是因為他常年泡藥澡!”她同樣暗咬銀牙,氣得發抖。長風與她朝夕相對五年,他身上有多少箭傷和刀傷,她比誰都清楚。那兩處傷痕是她心中永遠的痛,當年如若不得那顆血鳳珠,她與長風只怕已是天人永隔。
“不一樣的!”他無奈看著她,站在如血晚霞中,聲線肅冷:“那些疤痕是東海千年泥塑成,越是用七珍泡澡,疤痕越是逼真,可以以假亂真。而且衰老症若恢復,肌膚上不可能不留下一絲痕跡。”
“你為何就是不肯放過長風?”她看著他,心底漸漸升起反感,“當年你將我們逼至濁水河,長風為救我,背上插滿利箭,頭髮一瞬間霜白,你能明白我當時抱著他的撼動嗎?你不讓我活,他卻用命來相救,這樣的長風我怎麼能去懷疑!”
他抿唇沉默下來,不再言辭犀利逼她接受,而是轉身落寞往外走。他終於知道,她是永遠不會再相信他了,無論他怎麼說,怎麼做,他都是當初那個逼她打掉孩子,將她當成解藥的混蛋,連長風的小指頭都比不上。所以,多說無益。
只是剛走一步,突聞‘轟隆’一聲巨響,他踩在腳下的八卦陣圓盤突然劇烈轉動起來,快如閃電,響若悶雷,下一刻,他抱著輕雪被摔在一個黑漆漆的地室裡。
輕雪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只覺突然一陣天旋地轉,雙目就沉浸在了黑暗裡。而她的後背,緊緊抿著一具溫暖寬闊的胸膛,身子契合。兩人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躺在了堅硬冰冷的地板上。
隨即,男人在暗夜裡吻了吻她的耳垂,將她抱起來,“原來這地下果然有密室。”
她耳根發熱,雙眸不適應的眯了眯:“這裡有個密室,長風怎麼從來不告訴我。”縱是如此,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