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趙頎也找她了,語氣小心翼翼的,「她還好嗎?」
沈瑜:「楠楠,以後別再嚇媽媽了。」
季遙:「阿楠,你們都要好好的。」
周楠眼前一片模糊,一條一條地回復他們。
「好了,我就不在這裡打擾你們了,等她醒來你告訴我一聲,廚房裡留了飯和菜」,該說的事都說的差不多了,吳燁看得出她想跟司徒徹單獨相處,「對了,你在她面前一定不要失控,她的情緒本來就很不穩定」,
「好」。
吳燁走後,周楠坐在床邊一直看著她,似是要把這段時間的缺口都補回來,從被子裡拿起她微微蜷縮的手,之前在別墅裡牽她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周楠把她的手掌攤開,上面有幾道很深的口子,雖然結痂了,還是觸目驚心,李挽卿說她自殺了九次,這是第幾次弄傷的?
正打算去看看別的地方,司徒徹的眼睛就動了動,把手縮了回去,周楠的心裡說不失落是假的,今天她拒絕了自己很多次,
「楠楠」司徒徹緩緩睜開灰色迷茫的眼睛,床邊的周楠身上有好多重影,
「我在」,周楠俯身把她扶起來,猶疑了幾秒小聲說,「看不清嗎?」
司徒徹沒有回答,不知道聽見了沒有,站站抬起頭強調自己的存在,
「汪!」
「站站」司徒徹望著那一團棕色的東西,抿了抿嘴,
「你都沒有對我笑」,周楠在她耳邊抱怨,司徒徹呆呆地望著她,淺淺地展開了一個笑容,
「餓不餓?」
司徒徹點點頭,又搖搖頭,「挽卿都是給我掛營養液,我沒有胃口」,
「家裡沒有營養液,只有飯和菜」,周楠從廚房把飯菜端來放在床頭櫃上,「你陪我一起吃,吃一點點就好」,
司徒徹有些為難,可週楠已經把飯餵到了她嘴邊,
「我我自己來」,
周楠躲開她的手堅持,」我來「,
司徒徹沒轍,張嘴接受,一口飯在嘴裡待了好久,周楠也不催她,就自己吃,其實她也沒什麼胃口。
磨磨蹭蹭地強迫她吃了四五口飯,她轉開頭怎麼也不肯再吃了,兩個人靜靜地對坐了二十多分鐘,司徒徹的眼睛一直盯著被子,周楠一直看著她,重逢的喜悅褪去,兩個人的距離好像隔了很遠,比任何時候都要遠。
周楠默默起身倒了一杯溫水,拿著抗抑鬱的藥遞到她面前,司徒徹看了一眼就轉開了頭,左手輕輕地顫抖了起來,努力壓抑著不讓自己去打翻那杯水,在李挽卿那邊的時候,她打碎了不知道多少個杯子,
「我我不吃」,
「要吃的」,
「不要,拿走」,司徒徹的語氣冷漠下去,後背靠著床頭往遠離周楠的方向挪動,大概是察覺到了自己的過分,轉頭眯起眼看了看周楠,教授並沒有生氣,拿著藥有點不習慣地哄她,
「阿徹,吃了藥才會好得快」,這就是廢話了,司徒徹是醫生,難道不知道吃了藥會好得快嗎?可那藥她不能吃,搖頭拒絕,
「不吃」,
「你要怎麼才肯吃?」
「我要紅色瓶子裡的藥」,
「不行,你不能再吃那個了」,
司徒徹沉著臉不語。
「你把藥吃了好不好?「周楠低著頭站在床前,她沒有什麼哄人吃藥的經驗,像個被難住的小學生,侷促地把藥再一次放在司徒徹面前,
司徒徹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伸出右手把那幾顆藥送進了嘴裡,乖乖地喝了一口水,
見她終於把藥吃了,周楠才鬆了一口氣,把碗筷端進了廚房,牽著站站到了陽臺,給吳燁發了一條簡訊過去,就在這短短的兩分鐘,司徒徹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