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舉子說道:「這還不簡單,我聽說蘇異人做那首《將進酒》的時候,就是前朝傅探花拿出來的,那個傅探花肯定知道那個蘇異人的真實身份,將傅探花請來,要是真的證明蘇異人偷竊,傅探花自然會說出蘇異人的真實身份的。」
傅清宇做了鄭明煦的老師之後,蘇月涼跟傅清宇倒是經常見面。
一次鄭思遠帶著蘇月涼去散心,書院山腳鎮子裡的酒樓里正好有學子舉行詩會,以酒為題,蘇月涼靈機一動,就跟就扣小兒要了筆墨來,當場寫下了《將進酒》。
她不好拋頭露面,鄭思遠也不想出去跟那些學子打交道,正好傅清宇在,鄭思遠就讓下人將傅清宇喊了進來,讓傅清宇將那首《將進酒》拿了出去。
蘇異人這個名字,因此連同那首《將進酒》一起在長寧城裡流傳了開來。
聽到傅探花的名字,明煦的臉色變都沒變,而是說道:「除非蘇異人出來,否則我是不會拿出證據的。」
「反正,要是不見到蘇異人,我是不肯將證據拿出來的。」
明煦就在這裡胡攪蠻纏,他年紀小,這裡的舉子麼最小的也要比他大上十多歲,反正不會跟他動手,能拖延一刻是一刻,等到母親來了就好了。
見明煦一副不見到蘇異人就不肯將證據拿出來的樣子,大廳李的舉子就開始竊竊私語,說什麼的都有。
倒是明煦,站在那裡不慌不忙,就連有人說他些難聽的話,臉上的表情也一直沒有見過。
在三樓的一處包廂裡,一個鬍子花白的老人就說道;「這個孩子就是鎮西侯過繼來的那個世子,小小年紀倒是穩重的很,有一點他外祖父的風範,比起傅文海親自教導的傅清宇,他反而更像傅文海的兒子。」
傅太傅名容,字文海。
「只是這個孩子也太有心機了,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他身邊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就說道:「祖父,這怎麼叫有心機,要是真的有些心機,就不會在這裡將此事叫破了。」
老人搖搖頭,就說道:「現在樓下亂鬨鬨的,那個孩子到現在都沒拿出什麼證據,必定是有人會罵他的,罵他的人肯定還不少,可你看他的表情可有一點惶恐?要是你這個年紀,處在他這個境地上,你會臉色變都不變嗎?」
年輕人想了一想,如實說道:「孫兒做不到。」
老人站起來:「既然那孩子說想找幾個德高望重的人做個見證,我這把老骨頭正好想活動活動,就去湊個熱鬧。」
老人出了包廂,朝著一樓走去。
樓梯上出現了一個老人,要是平日裡必定是不會引人注意的,今日倒是有人注意到了這個老人。
就有人喊道:「高尚書,您怎麼也在這裡?」
高老走到樓下,站在明煦這個桌子上,章嘉歆趕緊起身,就要行禮。
那個老人衝著章嘉歆擺擺手,笑著說道:「這位小哥,待會兒你跟蘇異人對質的時候,肯定是要個見證人的,那老朽願意做這個見證。」
章嘉歆還是站了起來,恭敬道:「高尚書,您願意做這個見證,是再好不過了。」
高尚書就說道:「就按這位小哥說的,再從舉子當中選幾位代表,請他們跟我一起去二樓包廂。」
高尚書曾是禮部尚書,從位子上退下來之後,就著書立說開壇講學,在大楚朝很是有名氣。
不過這高尚書還有一個諢號,叫做高老二,那是因為他跟傅清芳的父親同朝為官,可是卻被傅容壓了一頭,是個萬年老二,因此才有了這樣一個諢名。
他來了,陳舉人跟還坐著的章家兄弟都趕緊起來,站立在一旁。
明煦見到這樣一個有名的人物,倒是絲毫不見慌張,而是行了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