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傲然道“桓某若要滅門怎會不先點清人數!你不在家中又如何?只要桓某願意你依然早是一具死屍!”
馬勃又羞又怒臉上漲得通紅喝道:“你!你!”卻再也接不下話去。
空明、空淨見漻清、桓楹語氣模樣竟似兇手另有其人心中均是大訝。
空明出言問道:“漻清居士敢問這究竟是怎麼一會事?”
漻清嘆息道:“一言難盡。總之晚輩可擔保桓楹道長雖然平素行止不端卻絕非殺害馬少俠全家的兇手。”
桓楹聽他對自己的評語是“行止不端”忍不住苦笑。
其餘三人均是一愣。馬勃怪叫道:“他不是兇手?那又是誰?!除了他我家還有哪個仇家是精通法術的?!”
桓楹哂道:“這好應問回你自己吧!”
馬勃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半晌喝道:“就算不是你下的手你平時壞事做盡早該惡貫滿盈了!我就算此時殺了你你也不冤!”繼續揮刀向桓楹砍來。他自知武功不及但二僧和漻清都在近旁決不會眼看著他殞命敵手是以放心進擊。
漻清再次攔住他皺眉道:“既然桓楹道長並非殺你全家的兇手你便不該再繼續糾纏下去。”
馬勃和二僧見漻清竟然護著桓楹不由均感愕然。
空明喧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居士所言極是。但桓楹害人無數少林寺向以降妖除魔為己任今日不得不將他留下免得他日後繼續做惡!”說著站起來舉起茶碗擲在地下。
聞得房內響動大量武僧自埋伏處趕至頃刻間將禪房圍住各自揮舞兵器結成陣勢。
漻清苦笑一聲道:“大師此言雖然有理但晚輩先前答應過要保桓楹道長安全他這才與晚輩同赴少林。晚輩實不願做個背信棄義之人。”
空淨愕然道:“這怎可答應!”
空明皺眉遲疑一會兒道:“少林寺並不想取他性命只要將他留下後山塔中居住參禪。待得十年八年之後或能去其戾氣那時再行下山不遲。”
桓楹心中喊道:“來了!”卻不說話也不敢去看漻清心中甚為緊張。
漻清微笑道:“這可要請大師恕罪了。桓楹因晚輩而來若從此坐監寺中晚輩心中必將不安。況且晚輩既已答應保他當然也將他的來去自由包括在內。”
桓楹聽了這一喜非同小可心中柔情大生微笑看著他忖道我果然未曾看錯人!
二僧卻聽得面面相覷。忽聽馬勃冷冷道:“桓楹這妖道媚骨天生漻清先生為他著迷原也不出奇。但先生此舉欲置天下正道之士於何地!馬某不才實在不敢苟同。”
漻清一怔心道怎生竟能扯到此處去!苦笑道:“實在並無此事馬少俠切勿妄加揣測。”
桓楹卻微笑道:“多承吉言!若真有那麼一天桓某定要好好謝你。”
漻清不意他竟當眾說出來不覺大為尷尬臉上一紅道:“桓兄說笑了。”
馬勃早有成見此時聽到桓楹如是說心中更是肯定鼻子裡冷笑連聲。
二僧與漻清同是修行之人兼且認識他較久知他為人。對桓楹朋友之義或是有幾分的私愛卻絕不可能多半是桓楹自作多情。
空明皺眉道:“放虎歸山易縱難擒。居士真的執意如此嗎?”
漻清想說我想捉甚麼人還不容易!當然這話卻不便就宣之於口於是苦笑道:“還請大師恕罪!”
空明嘆口氣正欲開口再勸瞥見隨侍在方丈空慈大師身側的小沙彌慧遠越過外面羅漢陣在門外站定。慧遠見到房內眾人正在談話欲言又止。
空明怔了一怔向房內諸人告罪後愕然問道:“慧遠師侄可是方丈師兄有事吩咐?”
慧遠合什道:“正是。方丈大師請兩位師叔漻清居士以及桓楹道長同去方丈室內相見。”
眾人齊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