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封敬亭都不免再次強調,自己也不知道之類的話,他當然也沒敢說自己現在根本就不算伊凡的員工,要是自己這麼說了,估計萬老闆當場報警都有可能。
跟廠方那邊通電話,負責聯絡的人員只叫他安心等待,但事實上是,他們目前也沒辦法聯絡李立天,李立天現在已經不太使用手機了,他需要聯絡的人大多都在意識網當中,手機對他而言已經不是生活必須品,甚至還有未知的危險——李立天相信,只要政府需要,自己隨身帶著手機是沒有辦法做到真正隱藏的。
……
森田沒有在醫院停留很久,雖然身體上的不適尚未完全消除,但是他覺得已經沒有再呆在醫院的必要了,從電視上他已經知道,那個企圖殺死自己的田軍已經受了重傷,到現在還是生死未卜。
繼續留在醫院也沒有什麼意思,他身上的傷並不嚴重,大多都只是皮肉淤痕,可能真正有些影響的還是精神心理層面,昨天下午生的畫面一直都在他腦海裡盤旋,讓他心裡總是有一種隱隱的不安,好像田軍會隨時出現在他的面前,然後帶著瘋狂得意的笑聲掐住自己的喉嚨……
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田軍的時候,森田並不覺得有多麼可怕,這一點就像他念中學的時候,看見電視中那個大鬍子拉登一般,恐怖分子對他而言其實並不恐怖,相反,許多人內心深處都從他所作的事情中感到某種隱隱的快感,甚至還有人暗暗對他下一步的動作有所期盼,也許,在每一個人的內心,都是渴望打破現有秩序的,這世界是如此的枯燥和無趣,以至於竟然會有人會把殺人當做一種樂趣。
也許,自己以前,也是這樣的吧,每天就像機器一樣面對著這個世界,面對著被安排和固定的生活,一邊告訴自己說這樣的生活其實已經足夠幸運,一邊渾渾噩噩的繼續浪費生命。如果沒有意識網,沒有伊凡的那次“審查”,他也許會像之前那樣過完自己的一輩子……
昨天的事情雖然讓自己恐懼,但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也讓自己徹底看清了自己生命的前路,在真正的死亡威脅面前,以前自己所謂的那些無聊、無奈的生活,充其量都只是一堆無病呻吟而已,也許,田軍是上天給自己的一次考驗也未可知。
即使心中仍然害怕,森田仍然在最快的時間內出了院,在真正的目的面前,恐懼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藉口而已,如果田軍真的沒死,那無論自己躲在哪裡,都不會有安全感可言,而如果對方已經死了,那自己即使出來,也是完全沒有危險的。
走出醫院的大門,森田攔下一輛計程車,鑽進副駕駛座,對司機說:“早上好,去最近的書店,謝謝。”
……
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美國紐約郊區,康奈爾大學教授辦公室。
“一堆狗屎,都是一堆狗屎!”一個頭花白的老頭在辦公室裡毫無風度的咆哮,在他面前,好幾個青年交頭接耳的低聲商量,臉上帶著無奈盯著面前的一臺筆記本,筆記本畫面上是一個模擬地球,用滑鼠可以輕輕將它轉動,在這個模擬圖案上,有無數大大小小的點正點綴其中,這些都是這一段時間以來,出現的歷次“收縮”記錄,在這張圖的下方,是根據這些點的出現順序,做出來的一張三維方位點陣圖,這是這幾個學生幾天以來進行的工作,但是從現在教授的表現來看,顯然他們的工作不能讓他滿意。
“看看你們做出來的東西,你們以為靠著這些胡亂拼湊的資料和公式,就能交差了事?就算你們用再精美的公式來包裹,也改變不了它狗屎的本質……老天,我簡直就不想再看到這玩意,這比該死的保險回報公式看起來還讓人心煩。你管這叫規律?這如果都能算規律的話,那你們都可以去那他測大樂透彩票號碼了。”
面對教授的怒火,幾個學生只能硬著頭皮低頭挨訓,事實上,在教授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