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後,李立天他們也同樣送了通訊器的樣本給類似的實驗室,但是很明顯,目前還沒有得到任何結論,所以,接到案子的時候,律師才會說這個案子問題不大,畢竟這裡是按照無罪推定來判案。
“如果對方是想可以拖延時間呢?比如說……”李立天稍微停頓了一下,用比較慢的語速接著說了下去,不過在劉妍看來,李立天此刻的動作就好像大學時候聽力考試一般,只是他一邊聽著,一邊轉述,“比如說可以透過不斷追究其他罪名的細節,還有不斷尋找瑣碎的疑點,甚至還可以假借其他單位的名義,比如這個通訊器可能涉嫌軍事機密,比如通訊器涉嫌精神控制,總之,就是不斷提出疑點,糾纏不放……”
律師聽完後,搖著頭啞然失笑:“這不可能,他們沒這麼無聊,這原本可能只是一次行政事務,他們手上根本就沒拿得出手的證據,如果一味的胡攪蠻纏,輿論會給政府造成很大的壓力,現在對這個案子關心的人非常多,這是政治風險!沒人會冒著這樣的風險開玩笑!”
律師的說法並沒有說動李立天,他牢牢盯住律師的眼睛:“如果,就有人願意冒這樣的風險呢?布林先生,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沒有對這個可能性做相關的預案。”
被稱為布林的律師抿了抿嘴,想了幾秒後開口:“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恐怕也沒什麼好準備的,這些都牽扯到很多機構,如果對方真的提出類似的觀點,這件案子恐怕沒一年半載辦不下來,不過我以我的名譽保證,在美國絕對不可能發生類似的……”
“不,布林先生”李立天搖著頭,“雖然我對貴國的法律條文並不是很熟悉,也沒有相關的法律經驗,但是這一次,請你相信,我說的可能性,非常有可能發生。”
看見李立天的臉色,律師似乎明白了什麼:“是你的魔法……”
李立天朝他笑笑,卻什麼也沒說。{請記住我們的網址讀看看}
……
在法庭裡等了幾分鐘之後,戴著眼鏡的書記員站起來:“全體起立!”
戴著銀色頭套的法官和12個之前已經被雙方律師精心博弈挑選過的陪審員依次進入了席位,他們當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不過在其中兩個人的手腕上,林泉發現了兩個透明的通訊器,很顯然,被告方也發現了這個細節,臉色有些難看。
劉妍站在後面,激動地滿手冒汗,好像她就是辯護律師似的。
書記員接著吐字清晰的高聲說:“肅靜,紐約州法院現在開庭,請陪審員宣誓。”
12個人都盯著自己面前的誓詞,統一發出的聲音在空曠的審判廳裡迴盪,聲音鏗鏘有力,聽在耳朵裡給人以很舒適的節奏感:“我們宣誓保持公正,仔細審查和思考所有有關案件的證據,並且基於法律和所有證據作出判斷;我們宣誓所作出的一切都是基於法律和事實的基礎,而沒有隱藏任何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們唯一的目的是想目睹正義的實現,並且願意基於法律為正義的實現付出一切努力。”
這些人在說話的時候,林泉的臉色也開始變得嚴肅起來,以後,他很有可能要履行跟這些陪審員同樣的責任,這次旁聽對他來說也是一次很寶貴的經驗。
法官是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老人,臉上雖然有皺紋,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充滿力量和威嚴,他對著陪審員說:“請坐下,各位陪審員,還有在場的所有人。”
“你們已經各自拿到一份起訴書和其他的附件,該起訴書聲稱消費品安全協會的兩名工作人員在11月21日早上8點20分進入當事人的店面,送達了由該機關簽署的禁止出售‘意識網通訊器’的行政命令,理由是他們懷疑這款產品的功能可能會對人體產生嚴重的傷害,具體包括影響人的精神,控制人的思維甚至……被告拒絕透露任何有關何時解除禁令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