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這邊,見禮被無視後,她也不惱,轉身就安安靜靜去了廚房。
灶臺上,熱氣騰騰的饅頭剛好出鍋。
謝媽媽掀開蒸籠,驚喜的道:“蘇娘子這手真巧,這橘子、這小豬捏的活靈活現的”。
“不過是些取巧的玩意,不值當一提的,謝媽媽切絲的刀工,那功底才叫深厚”
聽得這麼一誇,這媽媽露出個驕傲的笑容來,她切絲的手藝,可是老太太都稱讚過的。
清婉挑了西個橘子模樣的饅頭用碟子裝了,又將那清蒸的鱸魚用剪碎的荷葉點綴上,其餘各色菜式都精緻的渲染了一番,擺盤完成才和小琴仔細的端去飯廳。
其實,謝媽媽早跟她說過,主子對吃食並不講究。
只是她現下也不知道能做些什麼討人歡心,便從這吃食上下下功夫吧!
林冷殤看著這精美的一桌菜式,心想著,華而不實的東西。
試過幾道菜後,味道確實比之前有長進。
那藕片裹著糯米粉子煎的糰子,外酥裡脆,之前廚房從未做過,便多嚐了幾個。
清婉在旁伺候著,心裡默默記下二少爺喜歡的菜式,多是些重口味的,那清淡的幾樣,幾乎未曾動筷。
林冷殤用過飯後,心情似乎不錯,在書房翻了會書後,還在院子的演武場上練了套拳。
清婉回廚房忙了會,將明日要用的食材提前準備好,將時間磨到了晚上。
這個點,該去伺候主子爺歇息了,清婉開始緊張起來。
以前伺候三小姐,一般是打了洗漱的水來,小姐淨過臉後,將釵環卸下,頭髮理順些,脫了外衣便就寢了。
伺候主子爺,不知有何講究,畢竟院裡的嬤嬤也沒同她講過。
她便按著三小姐的慣例,將洗漱的水端了進去。
寢室內,二少爺己經在等了。
清婉將淨臉的帕子打溼了再擰乾,低頭恭敬的遞過去。
“請主子爺淨臉”
林冷殤自然而然的接過帕子,將臉擦淨後又在手上抹了抹,才遞回來。
清婉接過淨臉的帕子,洗淨掛上後,尷尬的立在旁邊。
她捏著裙襬,試圖讓自己的聲音儘量平緩些:“奴婢伺候二少爺歇息”。
心裡想的是冷靜冷靜,實際嘴上卻是磕磕巴巴,音量也一個字比一個字低。
倒是有些生澀又可憐的韻味,小臉緊張的紅撲撲的。
活脫脫一副,嬌羞少女模樣。
她嘴上說著伺候,腳步卻不敢朝二少爺挪動半步。
她在等待他的指示。
林冷殤一邊解著衣服的紐扣,一邊轉過身來,本以為她己經退下了。
回頭卻見她還不知所措,捏著衣角立在那裡,瞧這她這副嬌羞的小模樣,他露出一抹狡黠的遐思來。
林冷殤頗有些玩味的俯視她:“過來”
清婉聽得吩咐,哆哆嗦嗦的上前,按照伺候三小姐的慣例,去解二少爺前襟的盤扣。
一靠近主子爺,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她感受著這種冷冽的壓迫感,思緒被拉回到那一晚,痛苦和羞臊的回憶湧上心頭。
她並未抬頭,卻能真實的感覺到眼前的人正在審視她,如同獵物看小羔羊般。
這種審視有玩味有嘲弄,畢竟前幾日她才當著老太太的面拒絕了這份差事,如今又巴巴的主動求過來。
在主子爺看來,可不就是該被嘲笑的軟骨頭麼。
周圍的空氣都透著緊張,她還得強裝鎮定,緩緩的給主子褪去外衣。
忽的,林冷殤握住她哆嗦的手,壓低了身子,在她耳畔吹氣低語:“接下來該幹什麼”。
清婉呆呆的愣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