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嬤嬤走後,清婉回味了一番她的建議,深覺房嬤嬤說的有幾分道理。
不能平白受了這份委屈,得抓緊行動起來才行。
她讓小月去廚房把藥端過來喝了,又馬上吩咐小月去院子裡請主子爺過來。
調查真相的事,只憑她和嬤嬤的這些猜測是不行的,得拿出真憑實據來才行。
只有主子爺插手進來,將寺廟裡的一切細節摸查清楚,才更容易水落石出。
若最後證實,真是徐小姐所為,她也決定聽從嬤嬤的建議,為了自己拼一把。
……
小月出去後沒多久,林冷殤就趕了過來。
他抬腳進屋子時,清婉正坐在床榻上,用帕子擦拭淚水。
見此情形,林冷殤大跨步過去,坐在她床榻邊,輕聲開口安慰。
“孩子還會有的,莫要哭壞了身子”
他邊說邊輕柔的幫她拭去眼角的淚水。
清婉柔柔的撲進他懷裡,委屈的嗚咽道:“主子爺,奴婢的孩子是被人暗害的,奴婢……”
話沒說完,清婉又委屈的抽泣起來。
林冷殤輕拍她的背,“爺知道,剛才己經派人將寧安寺圍了起來,你同爺詳細說說當日的情形”
清婉這才發現,林冷殤並未著常服,肩頭的披風還有些溼潤。
想必是剛從外面回來,披風上沾染了落雪,進屋才融化的。
念珠裡有麝香的事,估計大夫己同主子爺講了。
清婉清了清嗓子,將那日如何被邀請去寺廟祈福,又如何在外頭遇見個禿頭和尚,花了三文錢得了串念珠,將念珠日日戴在手上的情形細緻的同林冷殤說了。
末了她又補充了一句,“那日若不是徐小姐跟大小姐親自過來相邀,奴婢是斷然不會去寺廟的”
提到徐小姐三個字時,她吐字的音量都放大了些。
林冷殤卻並未注意到她的語氣,而是耐心的詢問,“那禿頭和尚長相如何?”
清婉回想了一會,才開始描述。
“他比一般的和尚胖一些,也白淨些,約莫三十多歲的年紀,身量比主子爺矮半個頭。”
“可還有其他細節?”
清婉又想了想,“他有一個布袋,裝的都是給奴婢的那種念珠”
“那布袋是何樣式,可還記得?”
清婉搖搖頭,“沒什麼印象了,只記得灰撲撲的,奴婢當時只注意念珠去了”
“那念珠呢,給爺瞧瞧”
清婉轉身吩咐小月道:“去把那串珠子拿來,給主子爺瞧瞧”
小月轉身出了房間,沒多久就捧了個盒子進來。
盒子在林冷殤面前開啟,清婉下意識的用帕子捂住了鼻子。
林冷殤看罷,朝門外的項甲擺了擺手,“去,把那和尚找出來,仔細的查,這珠子上有什麼線索”
小月合上蓋子,把珠串交給了門外的項甲。
項甲應了一聲,飛快的出了定安院。
一趟對話下來,清婉覺得主子爺的關注點,根本就沒落在徐小姐身上過。
她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又強調了一遍,“那日也不知怎的,徐小姐親自來了趟定安院,定要邀請奴婢同去”
林冷殤只是淡淡的應了聲,“嗯”
清婉聽得他的語氣,似乎並未懷疑到徐小姐身上,只怕再提也只會讓主子爺覺得她是對未來主母惡意揣測。
畢竟沒有實證,都還只是她跟房嬤嬤的一番推測而己。
為了不顯得太過有針對性,清婉又提了提其他可疑的人。
“主子爺,奴婢還想起一事,那日郡主家的丫鬟似乎也在寺廟中”
林冷殤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