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甲才進了定安院的門,門口的侍衛便同項管家說,蘇姨娘找他有事。
項甲便同身邊的小廝道,“去西廂房說一聲,就說我己經回來了,在偏廳候著”
這個點去清婉房間回話,自然是不合適,還是在偏廳比較妥當。
小廝應了聲,便往清婉住的西廂房去傳話。
項甲在偏廳內等了沒多久,小月就扶著清婉過來了。
他站起身來,“蘇姨娘”
清婉落座後,才注意到項甲臉上掛著傷,“你這臉怎麼回事?”
“路上遇到幾個偷襲的毛賊,擦破了點皮,不礙事”
清婉聽罷,心中一驚,項甲在外頭遭了偷襲,她院子裡收到一封帶毒的信。
兩件事放在一起,像是設計好的一般。
她便再無心思問其他,首接將白天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我今兒收到了一封以主子爺的名義,偽造的信,信紙上還淬有劇毒”
項甲立刻警醒起來,“蘇姨娘,您怎麼樣?”
主子爺臨行前可是特意交代了的,此次把他留下來,第一要責就是護佑清婉母子平安。
有毒的信居然首接被送到蘇姨娘手上,這明顯是他職責上的疏忽。
清婉搖搖頭,“我沒事,己經讓劉大夫過來瞧過了”
項甲鬆了口氣,“那就好,都怪奴才辦事不利,以後入府的東西,奴才一定嚴格查驗”
“這不怪你,只怪對方手法太高明瞭,送信的時間,信上的字跡,寄信的地址,皆是設計好的”
“若不是有主子爺留下來的鑑信法子,一時半會,還真看不穿”
項甲聽罷,心中隱隱有了些猜測,“信在何處,可否給奴才看看”
清婉轉向小月,“去把那封信拿來,記得密封好,上頭可是有劇毒的”
小月點點頭,“奴婢知道”
說罷,她便轉身出了偏廳。
沒多久,小月就端了個木盒子進來。
“項管家,這信上塗有孔雀膽,記得用手套開啟”
項甲接過木盒子,小心翼翼的先放在了一旁。
“奴才拿下去後,再好好查驗一番”
此時清婉在這裡,他不便開啟盒子,況且對用毒一道,他也不甚瞭解,還得請專業的人來。
毒信給了項甲後,清婉又將先前自己調查出的,來將軍府門口送信的人是何模樣,一一跟項甲說了。
項甲聽罷,表情有些凝重,根據清婉的描述,要找到那個送信的人,猶如大海撈針。
況且對方既然將送信的其他細節安排的如此周詳,那麼這個送信的人,必然也是偽裝了的。
只怕按照那個外貌去查,見到真兇了,反而認不出。
雖然難辦,項甲還是應道,“蘇姨娘放心,奴才定會查個清楚”
“那就有勞了,對了近日定安院的守衛,也需加強”
“奴才明白”
待項甲退出去後,清婉臉上的憂色並未褪去。
讓小月扶著回房間後,清婉又泡了個澡才睡下。
這一晚她睡的很不安寧,總覺得背後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朝她壓來。
……
項甲查了幾日,以為會沒什麼線索,畢竟此次對方行事滴水不漏。
誰知第五日暗衛竟傳來了訊息。
送信的人確認了,是七王爺府裡一個下人的遠房親戚。
這幾日他從京郊進城來探親,只留了五日就走了。
他本是想進城來尋個謀生的差事,誰知找來找去,只找到個送信的事。
這送信,他路又不熟,人家給的銀子也不多,幹了幾日,他便堅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