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定義也深知母親不捨,又叩首一記,感念親恩,“兒子定會早日凱旋。”
老太太暗歎,又道,“雁雁仍在病中,不好叫她知道,她脾氣倔,像極了你,若是知道,只怕要哭鬧的。墨荷那邊你也仔細說說吧,快些回去。”
柳定義告退離開,也不想讓幼女知曉,想想便不忍。進了女兒房中探望,便見李墨荷坐在床邊照看女兒,床上的小人兒睡得正好,只是呼吸略重,面色也比平時更紅,一看就是染病了。
李墨荷靜靜起身,放下蚊帳,跟他一塊到了外面,關上房門才說道,“剛喝了藥,躺下不久仍迷迷糊糊的,又拉著我的手喊你來著。”
柳定義默然片刻,才道,“邊塞有亂……後日我要前去鎮守北城。”
李墨荷愣了愣,手掌又冷了起來,只覺不能相信他竟又要走。於她而言,他們才剛做夫妻不久,這一斷,下次他歸來,只怕又像陌路人那樣尷尬了。而且戰場兇險,每次別離,都要當做最後一次。她垂眸壓了壓那不捨不忍,抬頭定聲道,“二爺放心去吧,家中妾身會操持妥善,您不必擔憂。”
這話是柳定義聽了最為安心的,他心中有國,也有家。可為了國,便要將家放在一邊。而有她這句話,身為家中頂樑柱,才能安心遠赴,將這掛念暫且放下。下人在旁,不好說些什麼,只是已被這體貼觸動心中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