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這個忙。我殷喜喜定不會忘了您的恩情。”
自家三弟做事溫吞,弟妹倒是雷厲風行,著實般配。別說他們兩口子因這假冒的孩子不舒服,他這做哥哥的也覺柳家被吃了個大虧,實在丟人。既然來求了他,哪裡會不樂意,柳定義笑笑道,“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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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雁發現最近家裡的哥哥都勤奮起來了,齊褚陽雖然一如既往那樣刻苦,可明顯可以察覺到他更倚重“文”這邊,一問才知道,原來都在準備明年科舉考試。
京師及州縣學館出身送往尚書省受試者的叫生徒,不由學館而先經州縣考試,及第後再送尚書省應試的叫鄉貢。尚書省的考試通稱省試,或禮部試。又因禮部試都在春季舉行,故而稱為春闈。
而萬卷書院的學生若去應試,便都是生徒。哥哥都備戰春闈去了,也讓柳雁好好思索起來。
鄭昉見那小霸王又坐在桌前沉思,敲敲戒尺,“柳小壯士,書院可有很多地方能發呆的,為何偏偏跑到這來?”
柳雁理直氣壯說道,“先生一直沒將這位置給別人,不就是暗示著學生可以隨時回來麼?”
鄭昉差點沒跳起來,“等會就抱只貓放這。”
柳雁噗嗤一笑,又道,“先生,你好好的蓄鬍子做什麼呀?您要做美髯公麼?”
鄭昉才不會告訴她這樣瞧起來更像是學識淵博的先生,“你什麼不管管我的鬍子作甚。”
“定是要做美髯公,不過先生不留鬍子才好,留了好凶呀。”
鄭昉一頓,“真的?”
柳雁點頭,“真的,都嚇著我了。”
鄭昉輕輕一笑,“早知如此,當初你在這時我就該蓄鬍子,每日嚇唬你。”
柳雁差點沒笑倒在桌前,還是鄭先生好,一在這坐就不想再回去了。她托腮問道,“方才我在想,哥哥們都準備考科舉了,我要不要也去湊個熱鬧。”
“……別鬧。”鄭昉真不願說這非兒戲,讓她不要胡鬧,可不說她指不定真會去。
“可先生不是說過,學而優則仕麼?我覺得我學的挺好的,能去了。”
鄭昉確實相信她能順利考過春闈,可科場的殘酷,是他這歷經過的人,不願看見個小姑娘去的最大緣故,“有詩這樣說過,‘孤村到曉尤燈火,知有人家夜讀書’,說的就是寒窗學子的艱辛,你這樣不刻苦,去不得。”
他越是這麼說,柳雁就越想去,認真問道,“先生,不如我也去考考?要是一不小心過了春闈又過了秋闈,指不定我就成當朝最小的進士了,說不定殿試上表現出眾,皇伯伯還會給我封個前三甲,對吧?”
進士出身的鄭昉看著她已在想獲封前三甲的模樣,真是恨不得搖醒她,“你去試試吧。”
哼,試試吧,試試就知道難字怎麼寫了,挫挫銳氣也好。
末了鄭昉轉念一想,不對,要是她真的順利攻入殿試,那他的臉面何在,她只怕會更囂張吧……只是想想,脊背就涼了,不由一咽,“雁雁,你還是考慮考慮吧。”
柳雁已經決定要去試試,搖頭,“不,我要去考科舉!今日開始用功,先生我定會爭氣的。”
鄭昉笑不出來了,心中無比惆悵,他要不要趁著她還沒事成,請辭書院?
☆、第69章 滿城春
第六十九章滿城春
邢大人回京祭祖,走訪完往日同僚,已準備啟程回去。赴了最後一個酒宴歸來,打算早點回家歇息,過幾天就走。
馬車從大道慢慢駛過,行人雖多,但也不會堵塞。誰想前頭駛來一輛更寬大的馬車,左右都是行人,兩輛車就正面堵上了。
邢大人微有酒意,這一堵心下不舒服,見對方沒有閃躲的意思,使喚車伕去瞧,藉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