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坐?”
“不坐了。”
柳雁說道,“他來問我八姐的事,可我實在不知。”
齊褚陽微頓,說道,“其實……你若是歡喜她,這些知道與否,又有什麼重要。”
虞司賓說道,“當然重要,如果連她過往都不知,怎麼深知她,又怕戳了她痛處。”
齊褚陽想了想,“與其跟人打聽出她的往昔,倒不如讓她將自己的過往告訴你。”
虞司賓氣餒道,“她怎會告訴我……”他頓了頓,也不對,比起之前來,方才她跟自己吐露的她跟她母親感情不好,不就是個預示麼?往昔她可是連自己的臉都記不住的,明明在書院見過幾回。
從完全不記得到會提到她和她母親的過往,這可不就是個進步麼?
就像是一語點醒夢中人,他突然覺得自己這樣煞費苦心去曲折打聽也是於她的不尊敬吧?
他當即抱拳,“謝齊大人提點,下官告辭。”
說罷已風速離去,看得柳雁訝然,“我跟他說了那麼多他都不死心,齊哥哥你說一句他就醒悟了,我不甘心。”
齊褚陽失聲笑笑,“跟我還較真什麼,我和他同為男子,到底還是更清楚些。”
哪裡能不較真,要知道他能這樣快讓虞司賓明白,她就不用愁這麼多天了。柳雁想了想,又笑了笑,所以他對虞司賓說的話,也是他自己堅守的麼?也對,水到渠成時,互相也無可隱瞞了。總要將心底的事和對方說一說,有所分擔,才更安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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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燈初上,柳長安赴宴歸來,已是快就寢的時辰。進了房裡只見燈不見魯陽公主,問了下人,說是沐浴去了。
換下朝服,小酌了幾杯的他睡意湧上,只想快些洗澡然後躺下。坐等之餘,瞧見桌上籃子裡有一串東西十分耀眼,在燭火下折射金光。走近了看,才發現是一串金色珠子。想拿起來瞧個仔細,剛到手中,就見珠子從兩端嘩啦滾落,咚咚咚地落了滿地。看得他忙伸手去撈,卻也不能阻止珠子四處滾落。
“吱呀。”
魯陽公主推門進來時,就見他一個大男人手裡拿著根線站在那,地上金珠還在蹦得歡快。她忙走了過去,蹲身摁住蹦得最歡的那顆,抬頭,“快抓住它們。”
柳長安腦袋還有些不清醒,俯身一抓,抓空了。又一抓,還是抓空了。非但沒抓住,還胡亂踢了幾腳把珠子踢遠了。魯陽公主瞧得頭疼,攔住他,“你去坐著,不要動。”
“要找珠子。”
他一開口,酒氣四撲。魯陽公主氣道,“哪有男子酒量這麼淺的,不會喝酒,又總喝。到底是哪個傢伙硬灌你酒,我去捉了他來,給他灌回去!”
柳長安瞅著她氣洶洶的模樣,笑了笑。魯陽公主瞧的莫名,“你笑什麼?”
“沒什麼。”柳長安想起身,沒成功。乾脆就地坐下,托腮瞧她,“你串金珠做什麼?戴著也難看。”
“我記日子用的。”她又撿回一顆,揣進兜裡,“和離的日子。”
柳長安一頓,剛好發現有顆在旁,伸手撿起遞給她,“還有多久?”
“二十七天。”
柳長安若有所思,想去幫著撿,還沒起來,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嚇了魯陽公主一跳,忙扶住他,“酒量不好就別老喝酒,會傷身的。”
“上頭敬酒,怎能不喝。”
“你是駙馬啊,誰敢逼你喝酒!”她氣惱罵了一聲,轉念一想才想到端倪,“也對……你怎麼會搬出這個名頭壓人。你不將自己當駙馬,也不將自己當做未來爵爺,只是以一個翰林官的身份去接酒……”
想著就覺心底拔涼,咬了咬唇不想去托住他的身。可一鬆手就見他往旁邊倒,只好又伸手。身體一動,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