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聽你師父提到過有這麼一個人麼?”
秦玉聽了,竟把頭連搖,道:“沒有沒有,你這老頭是來動手的?還是來拉近乎的?要動手就快,不動手就請退開,我可不耐煩跟你盡擺著架式,在這裡談家常。”
柏元慶臉色陡地一沉,喝道:“好畜牲,這是你自討苦吃,卻怨不得老朽了。”
說罷,左臂一指,疾進兩步,右掌陡的五指箕張,向秦玉迎面抓來……。
第十七章 得而復失
秦玉先見柏元慶左臂平舉,疾進兩步,心中已是奇怪,再見他右掌忽的探出,五指箕張,帶著五股銳利的風聲,指尖泛白,夾雜著一種惡臭的腐屍味,徑向面門抓來,更不由得大吃一驚,急忙反手猛甩,腳下陡地移跨三步,大聲喝道:“住手!你這老頭兒怎麼也學得白骨爪功夫?”
柏元慶冷冷笑道:“狂妄的畜牲,難道你能用黑煞陰風掌,老朽就不能用白骨爪麼?褚良驥數十年躲在深山裡,就調教出你這麼一個目無尊長,飛揚跋扈的好徒弟?”
到這個時候,秦玉心中自然也明白這老頭兒必和師門有什麼淵源,但自己在呂梁山學藝十年,卻從未聽師父提過當年世上,還有什麼同門師長,那麼,這老頭兒又會是誰呢?便道:
“你能說出和我師門有何關連,我自不會為難於你,否則,只當你從什麼地方偷學了幾手白骨玄功,須知姓秦的卻並不懼你的。”
柏元慶想不到他到這個時候,依然如此桀驁不馴,心中大怒,喝道:“你要知道老朽是誰,少說也得在老朽掌下走過二十招,否則,老朽今天可要替你不成材的師父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尊師敬長,潔己以進。”
秦玉也有了氣,心想:管你是誰,先叫你嚐嚐厲害,省得你以後倚老賣老,看我不起。
反手將馬鞭插在地上,雙掌一拍,道:“好,我就空手接你幾招看看。”左掌陡地穿掌拍出,搶著主位,向柏元慶右肩按去。
柏元慶悶聲不吭,不避不讓,雙手提舉平胸,身形卻絲毫未動,果然,秦玉這一掌原是虛招,見他山峙嶽立,偉然不懼,心裡倒暗吃一驚,掌才出得一半,陡地扭腕疾翻,變按為砍,掌沿斜豎,“呼”地一聲響,砍向脅下。
|奇|柏元慶冷冷一笑,倏將左腳向前移出一步,露著右臂下要穴不去護守,卻也將左掌斜豎,猛向秦玉右脅砍下了。
兩人用了一模一樣的招式,你砍我,我也砍你。但秦玉出掌在先,又自恃“血影功”刀劍不入,心裡一橫,存心硬受他一掌,且不理會脅間,左掌上加了三成力道,閃電般疾砍而落。
|書|緊連著“砰砰”兩聲響,柏元慶和秦玉,各被對方一掌砍中脅間,要知脅間最是軟弱,乃人身要害之一,這兩人哪像過招,倒似二牛相撞,硬碰硬拼,奇怪的是兩個人掌沿都砍中對方要害,卻都覺得手上一麻,“咦”了一聲,各自躍退到三尺以外。
秦玉心裡想:咦!這老兒也煉過“血影功”?
|網|柏元慶同樣駭然,忖道:“咦,他身上也穿著‘鱷皮褂子’不成?原來柏元慶外衣之內,穿著一件武林至寶‘鱷皮馬褂’,這種馬褂系採用巨鱷魚皮,經過無數次藥水煮煉,將皮脂盡去,使其韌而柔軟,縫製成衣,可避一般刀劍掌力,所以,柏元慶在鐵樹林外受了秦仲一掌,不久前在小店門外又硬受了左賓一擊,依然分毫未損,行若無事,全仗這“鱷皮褂子”
護身,他是拼著用褂子挨他一下,想一擊成功,將秦玉弄倒,豈料秦玉吃了一掌,也一樣分毫未損怎麼不令他駐然?
兩個人對望了一會,各人心中詫異非常,但也僅只那麼一忽兒,兩人各自大喝一聲,不約而同揉身又上。
這一次,彼此都避開對方脅下,身形一攏即分,誰也不肯貿然出手,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