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狂風驟雨一般,但見萬千掌影一齊指向江雨舟下盤。
江雨舟見狀長嘯一聲,驀地飛身而起,指掌拳互動攻出,身形尚未落地,業已連攻五招。
高原矮叟此時所展之武功,固然是迴天手最最凌厲的幾招,江雨舟還擊的手法,更是般若鳳笛上無上絕學。
正在二人各出奇招,同感震駭之際,突聞山崖之間傳來一聲嬌
呼:
“下面誰在打架啊!”
這聲音入耳,就知是那純真的苓苓。醉鄉老頑童一抬頭,高原矮叟與江雨舟也同時停下手來,六目齊揚,只見峭壁上幾株杆乾枝飛的虯松之間,站著一條嬌俏人影,正自蓮步凌虛,款款欲下呢!
在場三人,誰都知道苓苓是有目實盲的睜眼瞎子,見狀不約而同地驚呼一聲:
“苓苓,你快別動!”
醉鄉老頑童在先,江雨舟、高原矮叟居後,月色下三條人影如同驚鴻倒射,由峭壁底部疾升而上。
三人之中,醉鄉老頑童起步在先,高原矮叟輕功一道,在武林中又是別樹一幟,迥異群倫,瞬息之間,江雨舟業已落到後方。
高原矮叟就要趕上醉鄉老頑童,他心中一急,突然引吭長嘯,飄身而起,但見兩臂倒掄,如同大雁飛翔,快似流矢掠空,由高原矮叟與醉鄉老頑童頭頂閃電掠過。
這種曠絕古今的身法,不但驚世駭俗,就連這兩位見聞博雜的武林怪傑,也不禁心頭一怔,驚愕莫名地停下身來。
高原矮叟目注江雨舟越崖疾上,突然搖頭嘆息一聲:
“想不到白駒過隙身法,竟有如此之快,看來當年老和尚實在手下留情了!”
他說的老和尚,當然就是二十年前的鳳笛主人了,不過江雨舟這些武功、身法,俱是鳳笛上潛移默化而來,根本就不知道風笛主人與高原矮叟比武之事,甚至連白駒過隙身法也是第一次聽到。
他閃電般撲到苓苓姑娘身邊,又驚又喜道:
“苓苓,那矮鬼沒有怎樣你麼?”
苓苓似乎大出意外,神情一怔,嬌笑道:
“啊!江哥哥,是你麼?你好了?”
江雨舟見她答非所問,但言語間流露出對自己的關切,不由感激萬分道:
“謝謝你,苓苓,我好了。那矮鬼沒欺侮你麼?”
苓苓顯得一臉愕然道:
“矮鬼?是誰啊?你是說我師父麼?”
“不,不是你師父,他是昨晚將你擄來此地的矮老頭!”
“嘻,那就是我師父嘛!”
江雨舟聽得一怔,醉鄉老頑童與高原矮叟業已跟蹤而至,只聽醉鄉老頑童陡然腳步一剎喝道:
“矮鬼,你真把這丫頭收在門下了麼?”
高原矮叟冷哼一聲:
“你能收她作女兒,難道我就不能收她為徒兒?”
“哈哈,誰說不能?我醉鬼雖已傳了她無上內功心法,替她紮下了練武根基,但卻自知一套太白拳,施展出來如同瘋魔,女兒家實在不宜學,今天你矮鬼肯把視如性命的迴天手傳她,不是求之不得麼?”
“我收你女兒為徒,你是答應了!”
“答應,答應,哪有不答應之理,只是你這作師父的既然收下徒兒,卻怎地硬要和徒婿拼個你死我活呢?”
高原矮叟聽得一震:
“醉鬼,你什麼時候把女兒許給風笛傳人了?”
醉鄉老頑童神秘一笑:
“就在你收徒之際,難道你心裡不服麼?”
高原矮叟嘆息一聲:
“既然是一家人,我矮子還假充什麼面子,說真的,我一向不肯服人,二十年前雖然輸給鳳笛主人一招,仍覺得是一時疏忽,誰知先前與少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