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就在同時,江雨舟左掌攻出的那招“鬥牛龍光”,也由江東墨客胸頭撞到,江東墨客悶哼一聲,滿口黑血狂噴倒地而亡。
江雨舟此時一腔冷血,洶湧激盪,連斃三名武林巨寇,兀自雙目噴火,恨意未歇。
那一班江湖賊子,無不膽顫心驚,頓時人影晃動,鬨然而散。江雨舟任何人都可讓其逃走,可就是不能放過奪命金環,只聽他長嘯一聲,凌空疾起。
白駒過隙身法果真曠古凌今,奇快無倫,奪命金環侯彪剛剛逃出三丈,江雨舟業已凌空撲下,五指一探,猛可抓住了奪命金環左肩。
他恨火燒心,不知不覺中用上了八成真力,只聽“噗’’地一聲,五指破衣而人,由奪命金環肩骨中插了進去。
奪命金環侯彪自知難逃一死,猛地一咬牙根,右掌一抬,反腕就向江雨舟碰來。
江雨舟冷笑一聲,右手鳳笛一沉,疾向來掌斬下。
一聲叮噹,侯彪那支仗以成名的金環,早已脫手拋去,並且那隻手腕被鳳笛一振之下,咯嚓一聲齊腕斷去。
侯彪再兇,也不由痛得慘哼失聲,額上冷汗直冒。
江雨舟冷笑一聲:
“老賊,你還不肯說出夜襲海天山莊主謀之人麼?”
奪命金環知道不說定有罪受,頓時牙根一咬,慘呼道:
“我說,我說,當年夜襲海天山莊,主謀之人乃是……”
話聲至此一頓,發出一聲沉重的喘息。
江雨舟見狀手下一緊,嗔目大喝道:
“是誰?快說?”
他憤恨之中,那沉狠絕倫的真力,不知不覺中自五指上進出,奪命金環猛覺心頭一震,急道:
“當年主謀之人,就是……”
江雨舟見狀怒火攻心,左掌改抓為擊,猛向奪命金環背心拍下道:
“是哪個?你不肯說麼?”
欲速則不達,他急憤中力量未免用得猛了一點兒,但見奪命金環雙眼一翻,勉強說出一句:
“是……北……”
雙足一蹬,閉目而亡。。
江雨舟似乎怒火未歇,大喝一聲:
“好狡猾的老賊,死我也不能放過你!”
說罷陡地抓起奪命金環的屍身,就待……
就在此時,醉鄉老頑童已欺身而上,沉聲說道:
“年輕人,老賊已死,就放了他吧!”
江雨舟神情一怔,醉鄉老頑童已把由地上撿起的那面撐天令,替他掛在頸上。
撐天令果真是一塊天材地寶,一與面板接觸,頓時生出一片溫馨平和的氣息,把江雨舟那股不可遏掣的暴戾之性慢慢地化去。
他像是大夢初醒一般,望著地上縱橫倒臥著的屍身,心中升起一絲輕微的歉疚,茫然放下奪命金環的屍身,說道:
“老人家,我聽你之言饒過他了!”
醉鄉老頑童嘆息一聲,凝望著地上那殷殷血漬,半晌才說:
“靈蜜難求,輪迴寺不必去了,年輕人,隨我回鎖雲嶺吧!”
江雨舟聞言淡淡一笑:
“老人家,輪迴寺我已去過了,你看這不是六翅銀蜂蜜麼?”
說罷那隻小巧玉瓶,遞給醉鄉老頑童。醉鄉老頑童接過一看不覺失驚道:
“年輕人,班達喇嘛一向把六翅銀蜂蜜視同性命,你用何物交換,他竟送你如此之多?難道是那另外一方龍符麼?”
江雨舟慘然一笑:
“老人家不必多問了,請將此物帶回鎖雲嶺,讓苓苓重見天日,我江雨舟……咳,請恕我急事在身不能相陪了!”
他話畢身形一轉,快步疾去。
醉鄉老頑童見狀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