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接近她就可得到安全感,所以才成了好朋友。
我確是需要這樣子的女友,我翻一個身,還等什麼呢?
她放下透明片,轉過頭來,我連忙閒上眼睛。
婀娜躡足走到我身邊,蹲下來,「喬穆,喬穆。」她輕輕呼喚我。
我突然睜大眼睛看牢她,她鬼叫一聲,「你早醒了!你這人,想盡一切辦法來作弄我。」
「否則一輩子這麼長,怎麼過呢。」我嬉皮笑臉說。
她不悅,「智力跟九歲小孩一般。」
「你要我長大?那還不容易?」我嘆口氣,「至怕到那個時候,你又嫌我悶。」
「你這個人,只有在睡熟時最可愛。」她說,「肚子也該餓了吧,中飯還沒吃呢。」
被她這樣一說,頓時飢腸轆轆,彷徨起來。
她說:「有羅宋湯,也有蒜頭麵包,起來吃吧。」
「來羅。」我說。
女人只要煮得一鍋好湯,不愁沒有出路。
大嚼的當兒我問她:「婀娜,你還打算結婚嗎?」
「什麼叫做『還』?我沒聽懂,你解釋來聽聽。」
「我的意思是,以你目前的身份地位財產,婚姻有這個必要嗎?」我把臉湊過去打聽行情。
「要死了,」她白我一眼,「婚姻早已不是飯票,怎麼到現在才弄清楚?」
「所以我問你。」
「問什麼?」
「問你結不結婚。」
良久的沉默,她睜大了眼睛。
「我是說,」我清了喉嚨,「你打不打算嫁給我。」
「求婚?」她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我攤攤手,「好不好?我們結婚吧。」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喬穆,你向我求婚?」
這該死的女郎,我求得太晚了一點,她要我好看,她就要拒絕我了。
我頹然說:「你要我重複多少次呢。」
婀娜忽然哭起來,一開頭就抽泣,隨後嚎啕大哭,我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一時間也弄不清楚這究竟是歡喜的眼淚抑或是悲傷的眼淚,不能夠置評。
我不停的遞紙巾給她,哭了很久,她擤擤鼻涕,清清喉嚨,張口問:「你有什麼能力養老婆?」兇得不得了。
「養老婆?老婆幹嗎要我養?你自己賺那麼多錢,真是的。」
「你不打算養老婆?幹嗎結婚?」婀哪瞪大了眼睛。
「互相找伴侶呀,我陪你聊天,與你跳舞,聽你訴苦,愛護你,支援你,怎麼,你不希罕?」
婀娜疑惑,「婚姻彷彿不只這樣。」
「還有養兒育女,你養我育。」我趕緊說。
「不只這麼簡單。」她又說。
「差不多了。」我急,「喂,你到底嫁不嫁?」
「住哪裡?」她一向穩當。
「住我的工作室。」千萬別提金銀珠寶及酒席。
「不行,不像一個家。」她挑剔著。
「喂,你先別批評,倒底嫁不嫁?」我聲音也大了。
「當然嫁。」
「那你剛才幹嗎哭那麼久?」
「不告訴你。」
我終於正式向婀娜求婚,我相信她容忍地等待這個邀請已經有多年,我一向忽略她的存在,師母一再點引,我還一盞牛皮燈籠似的不明白。現在好了。
慕容氏依時召開董事會議。
我們喬家五個男子出門的時候,胸前都像塞著塊鉛。
到了公司,準九時會議開始,雙方的法律顧問、行政人員坐得黑壓壓,滿滿是人,會議室門外伏著來採訪的記者,但是寧馨兒沒有出現。
我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