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而是平衡冷靜得不象是會出現在休·隆巴頓臉上的淡漠。
“停。”一個字的威力,讓外面的飛馬都不敢不聽從地降下了地面。
微微皺著眉頭,阿布拉在馬車下降時,已看清他們降落在了一個小山谷的外面。
包圍著小山谷的,是一片茂盛的森林。
休如同受到了某種控制般,走下馬車,用目光示意費瑞靈和阿布拉走在前面,鄧布利多走在他身後。
對望一眼,雖然森林很平靜,如同任何一個其他的夜晚的森林——除了植物額外茂盛,但費瑞靈和阿布拉還是拿出了能使用的最強大的武器。
她的精靈權杖,他的自然權杖。
當兩支權杖同時施放“熒光閃爍”時,那些原來密不可分糾結在一起的樹枝和灌木、荊棘和藤條,從交集在一齊的亮光照耀之處,輕輕地拌動著,簌簌分開,讓出一條僅容一人行走的小路。
阿布拉的反應最快,他的左手馬上將費瑞靈摟進懷裡,右手則穩定地舉著自然權杖,抱著費瑞靈向裡走去。
沒有多說一句話,四個人以這樣的次序向裡走去。
落在最後的鄧布利多,因為休身上亮到開始刺痛眼睛的白光,不得不替自己的眼睛施上“避光咒”。
徒步走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雖然有魔法的支援,阿布拉和鄧布利多還是開始微微喘息。
汗從額頭淌下來,費瑞靈抬手替阿布拉擦乾,忍不住想開口問休還要走多久時,休的聲音響起,“就要到了。”
隨著他的話語出現的,是一支支對準他們的……長予,或是標槍?
反正費瑞靈分不出來,在月光下,閃著冷冷金屬硬芒的鋒刃,穩定而剋制,靜靜地對著他們。
但,當休完全從森林中踏入山谷,他身上的白光爆炸般亮起來,與此同時,所有的利刃都被主人放下,剛才的冷厲戰士,都趴跪下來,成了最虔誠的信徒。
前方遮擋視線的身影矮下去後,山谷深處那兩點白色光芒異常醒目地眏入眼幕。
費瑞靈長長地吁了口氣,顯然,他們找對了地方。
休向前幾步,舉手示意他們在這兒等,“接下來的路,只有我自己能夠走,你們願意的話,可以在這兒等我。或者,也可以先回去,隨意就好。”
光明傳承(中)
這會兒,他的表情可以說是肅穆的,向著他們點了點頭,他向前走去。
由他身上的白光映照,費瑞靈和阿布拉眯起眼,避開那刺目的光,把目光焦點落在他身邊,可以清楚地看出,那是一條由荊棘長成的路,路面上一支支細而尖銳的突刺如針般迎向他的腳掌。
“啊……”身後,鄧布利多的聲音非常驚訝。
費瑞靈和阿布拉回頭,才發現,“咦?”你怎麼也跪趴下去了?
鄧布利多沒有理會他們的疑惑,反而指著面前的路。
他是趴跪著的,因為角度的關係,比費瑞靈和阿布拉更清晰地看見了那一根根被踏過的尖刺上的紅色。
沒有情不自禁地下跪應該歸功於自然權杖,弄明白了這一點後,費瑞靈和阿布拉的注意力就聚集到了鄧布利多手指的方向,“這是……血?”
“休……不是穿了鞋子?”費瑞靈非常擔心。
“真理之路上是不可能穿鞋子的。”一個陌生的聲音,說著彆扭的英語,插進話來。
在費瑞靈使出光照魔法前,她被阿布拉摟進了懷裡,眼睛上壓著他溫軟的手掌,隨後她就聽見了阿布拉帶著金屬味的聲音,“身上只披一塊不夠遮住什麼的白布,也是必須的?甚至還站到一位女士面前?”
“啊,這是我們猶太一族的祖先接受上一任聖子的囑託時的服飾,他的後裔每年的聖誕節都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