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必定與他無關,他用不著擔心,因為他從不過問於己無關的事。
暮色四起,越過一座小何,登山小徑在望。一腳跨入小徑,他突然站住了。
路兩側林深草茂,小徑向上婉蜒伸展,前後不見人蹤,可聽到歸巢的鳥滿山叫鳴。他站得筆直,凝神前視,裸露在外的手臂,表面的面板在收縮,雞皮疙瘩觸目,每一根汗毛直豎而起。
久久,鳥鳴聲突然靜止。
一聲鬼嘯起自右側茂林深處,似乎突然陰風四起,樹後革中四面八方似乎鬼影憧撞,鬼聲瞅瞅忽遠忽近。
他幾立有如石翁仲,呼吸似乎已經停止。
驀地——異嘯劃空,一顆拳大光芒閃爍的綠星,劃出一道快速的綠虹,從上面電射而下,距他身前約三尺左右。突然折嚮往外飄,投入三丈外的茂革中,綠煙四散。
“咦!”林深入傳出一聲驚訝的叫聲。他的藤杖突然上升,信手一排,身形不徐不疾地斜移一步。
杖上傳出異音,另一道淡淡的晶晶光芒,從他的身側一掠而過。快逾電閃,掠過後方聽到隱隱的破空飛行異嘯,遠出三文外沒入一株大樹幹內不見了。
般文祥舉起的山藤杖,出現三杖暗青色的四寸扁針,穿鄉山藤杖橫貫在上,發出森森冷芒,草叢中黑影暴起,遠從三丈外飛撲而來。
單刀來勢電耀霆擊,但見虛影一閃,便側移了丈外,揚刀作勢行第二次攻擊。
“孤鶴丹士不在,我找你。”黑衣人說。
“你為何找孤鶴仙長?”他訝然問。據他所知,這十餘年來,從來沒有登門找孤鶴丹士動手動腳的人。僅偶然有城裡的人來買丹藥。
孤鶴丹士除了不時到縣城賣藥外,便是帶他遠走的伏牛山區採藥,最遠曾帶他到湖廣荊山。除了與野獸打交道之外,從沒與人衝突,為何今晚有人上門行兇?
“你不必問因果,你可是孤鶴丹上的弟子?”
“在下尚未拜師,僅是老神仙的守爐弟子。”“那就好,他到何處去了?”
“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他平靜地說。他想起了獨眼彪,要不是他多嘴,可能不會發生玉扇書生登門尋仇的事,他應該放明白些了。
“只怕由不得你。”黑衣人兇狠地說。
又是一個由他不得的人,天涯浪客就曾經對他說過同樣的話。
“我懶得和你計較。”他說,準備撤走。
黑衣人發出一聲低叱,四面八方草搖被動。他知道附近潛伏著不少人,憑他出入深山大澤採藥的經驗,連潛伏的野獸也逃不過他的耳目,何況是人?
荀文祥除了與野獸格鬥的經驗外,他不曾與人交過手,雖然知道自己天生神力,技擊精搏。但卻缺乏搏擊的經驗,稍一不慎,便會打人命官司,因此他從沒打算與人爭強鬥勝,而他的生活環境也十分單純,也沒有與人拼命的必要。
今晚他碰上了需要拼鬥的困境了,恐怕真的由不了他啦!但無論如何,他不希望與人動手。
如果他不及早抽身,人群合圍就大事不妙了。他一聲長笑,杖向外一揮,左手一伸,頭上的髮結解開了,長髮披散,身軀快速地旋轉,罡風呼嘯,冷氣森森。
四面八方人影暴動,刀劍之聲入耳。
黑衣人一怔,咦了一聲,他像一陣陰風,從西南角逸走。
“哎呀……”西南角三名阻路的人,如被狂風所利,向兩側飛跌,砰然有聲。
“這傢伙會妖術。”有人驚中。空山寂寂,他已平空消失了。
黑衣人只看到灰影乘風而逝,驚得毛骨驚然,收對惶然急叫:“快撤!三弟,快傳訊通知在葛仙宮守候的人小心,那老妖道可能比這傢伙更可伯。”
胡哨聲傳出了,片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