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人?”“小可怎知……”
“是不是躲在東北的林子裡,等你晚上領他侵入莊中殺人放火?”荊大人一步步緊逼盯人,不容他有思索的時間,完全是以對待生疑犯的態度逼套口供,似乎早已認定他是兇嫌,咬定不放,語氣問厲。
“荊大人……”他情急地叫。
“我勸你不要狡辯。”荊大人沉下臉:“本管已掌握了人證,你狡辯無用。賊人侵入擊殺守望,分三處放火,火光中,有人親見你以巾蒙面,領著三名主兇衝入瑞雲樓放火,說!除了湯青這外,主謀人是誰?”“大人……”
“前年你家將田賣給鄧家,心情仇怨存心報復招引江湖亡命,夜襲祥雲在殺人放火洩憤,法雖不容,情尚可原。”“大人……”
“荀公子,這件事令尊是否參予了?”
“大人,你不要血口噴人。”他怒不可遏:“家父雖重鄉里,知書達理……”
“住口!”荊大人沉喝:“這裡不是公堂,所以本官不問你咆哮公堂之罪,你得自愛些。”
“兒子。”他爹摻然地叫道:“聽他們說吧!你再怎麼說,他們也不會聽你的,你就等他們把重要的所求說出來吧,為父已明白了三五分了。”
“荀老先生。”荊大人口氣略馳:“祖業被奪,也難怪賢父子心中忿很。但當初你兩家雙方皆同意售受,似不應憤恨難平。昨晚的事,對莊主不願深究,如無原告,本官當然不希望事情鬧大。”
“那麼,大人為何而來?”他忍不住加以質問。
“本官以勘察火災情形名義而來。”
“那麼,鄧家並未正式提出控告了?”
“鄧家任何時候皆可提出控告。”荊大人得意地說,用意極為明顯:“你已經承認與性湯的在一起。”
“鄧家不提控告,大概有條件了,是我家剩下的百十畝田嗎?”他咬牙問。
“條件並不苟。”劑大人明笑。“鄧家無意要尊府的百十畝田。其一,驅逐你出境,永遠不許你踏入本縣地境一步。其二,今後令尊令堂,不得藉任何理由離境。其三,你必須書憑立據,永遠不與湯青那些人來往。”
“荊大人,小可不接受任何條件。”他橫下了心:“根深不怕風搖動,樹正何優日影斜?小可昨晚一步未離葛仙宮,可提出有力的人證!鄧莊主要告他就去告吧,小可與他公堂見,公道自在人心我不信縣太爺會憑鄧莊主片面之詞,就定小可殺人放火的罪。”
“你既然不肯接受,那麼,本官依法立即逮捕你收押,並進行審證取供。”荊大人威風凜凜地說。
他不為所動,向父母說:“爹孃,你們可以回去了,孩兒與他們周旋到底,我不信天理國法會被這些人弄得糟到這種程度。”
“令堂可以回去。”荊大人說:“至於今尊,抱歉,必須清令尊至縣衙一談,因為所有的證據,皆疑與令尊有關,本官不得不委屈令尊走一趟縣城。”
“兒子”他父親向他正色說:“平日為父教你做人處事的道理,只要你問心無愧,為父一定會信任你的決定,我們就和他們公堂相見好了。”
他遲疑了,把父親扯進去,的確令他心寒。鄧莊主是江湖名人,聖劍神刀武林雙豪,與衙門裡刑房的巡檢巡捕交情非淺,那位周捕頭就經常出入瑞雲莊,叫鄧莊主為前輩叫得親熱透頂。
這些直接掌握小民百性身家性命的公爺們,要羅織罪狀置他於死地,可說是易如反掌,他憑什麼能和這些虎狼周旋。
“你們好惡毒的手段。”他咬牙切齒地說,而目光掃視一匝,最後死死地落在鄧莊主臉上。鄧在主也死死地瞪著他,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抽搐,顯然在強忍心頭怒火。
唯一回避他目光的人,是小姑娘鄧淑。鄧淑其實不小了,年華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