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坐在落地玻璃邊的言炫拓。依舊濃黑的亂髮、微冒的青須,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墨鏡,他的面板曬地更加地黝黑了。
她站在騎樓石柱旁與他正面相對,然而他卻對她彷佛視若無睹。
他難道忘了她嗎?
她看向坐他身旁的美麗女人,心中微微一緊。
她美得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古典美女──小小的瓜子臉,修長鳳眼滿含柔柔媚水,直挺的鼻樑,小巧的櫻桃小口,如凝雪般的肌膚幾乎要滲出水來。
她是那麼美,美到她都覺得嫉妒。
看著她漾著溫柔笑容,對著他不知在說些什麼,她好想看他墨鏡下的眼眸是否充滿柔情。
她就這麼看著他們,直到──
“以沅,是他嗎?”許恬寧因為久等不到她,捺不住好奇心,把店交給其它人,便跑過來探個究竟。
“我……我認、認錯人了。”不善說謊的宣以沅,話說的結結巴巴。
“認錯人?”許恬寧頭一轉,看見坐在窗邊滿臉幸福,喝著咖啡的一對男女,那男人根本就是言炫拓,再看看好友一臉憂鬱,她心裡倏地一股怒火狂燒,“他是言炫拓沒錯!”
“恬寧,我想他只是和他長得像的人。”
“拜託,除非是雙胞眙,否則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長得這麼相像的人。”許恬寧說完直衝進咖啡廳裡,速度快得讓宣以沅想阻止都來不及。
“恬寧。”在宣以沅叫喚的同時,許恬寧已來到他們桌邊。
言炫拓聽見深植在腦海深處,如黃鶯出谷般輕柔地聲音,心彷佛被不知名的東西狠狠撞擊著。他背脊倏地一僵,神情閃過一抹痛苦。
“恬寧,我們認錯人了,趕快走吧!”宣以沅無法再承受他那彷佛不認識她的態度,那令她感到難堪,更令她感到椎心的痛。
“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潘玥竹微仰起頭看著她們。
聽到她悅耳的聲音,宣以沅眼裡閃過一陣落寞。她不但人長的美,連聲音都這麼好聽,這怎麼能怪炫拓會喜歡上她!她若是個男人,也絕對抗拒不了像她這種水做的女人。
許恬寧看不下去,厲聲吼著,“言炫拓,你別繼續裝聾作啞了。”
“你們認識他?”原來她們是他的朋友。
“請問你是誰?和他是什麼關係?”許恬寧終於將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同時也替好友問個清楚。
“我……”潘玥竹好想說自己是言炫拓的女朋友。打從四年多前在布吉納法索,她見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就愛上狂傲卓然的他。
然而四年了,甚至在半年前一次意外讓他失去了視力,她也無怨無悔地陪在他身邊,寸步不離地照顧他,但卻依然走不進他的心。
若非他的心早已被另一個女人佔據,她又怎會打不開他緊閉的心門。
“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們就快結婚了。”言炫拓聲音低沉又充滿磁性,說出的話卻像是把利刃,足以將人刺得遍體鱗傷。
宣以沅聽到他的話,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強忍著悲痛地心,咬著唇,不願自己的脆弱和心碎讓他發現。
“言炫拓,你還是人嗎?莫名其妙說什麼你有滿懷壯志及理想抱負,沒事拋下女朋友,跑到不知道哪一個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鬼地方。以沅這個笨蛋無怨無悔地,有如王寶釧苦守寒窯,一直痴痴地等著你回來,你回來了不先來找她沒關係,竟然還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你的良心是不是在非洲被老虎給吃了!”許恬寧氣憤填膺、劈哩啪啦地罵了一堆。
“恬寧,別說了,他沒有錯。”宣以沅拉著好友,不願意她為了自己說出傷害他的話。
“他沒錯,是你傻、是你笨,才會痴等他這種沒良心的負心漢七年。”許恬寧罵完了好友,拉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