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作風,把田家的寶貝思思當做了空氣。田思思大為傷心,她父母對此也頗有微詞,親自致電顧博雲,顧博雲是什麼脾氣?聽到一半直接結束通話,再也不理會。
後來,阮無雙出面善後,偷偷打電話去田家致歉,還派出顧明珠帶著可憐的小思思出去玩了一天,安慰她尋求友誼失敗後備受創傷的小心靈。
孽緣啊,顧明珠眼角掃過急急追上來挽住容磊的小姑娘,心裡直嘆氣。卿本是佳人,奈何做小三——小甜甜,你可別怪明珠姐姐心狠啊……
慶功宴開始,一群精英變成了精瘋。
高幸天鵝般優雅的脖子仰著,一大杯酒乾的一滴不剩,叫好聲此起彼伏,她示威般看向紀航。紀航端坐,不動如山。
“來來來,下一個!”高幸搖晃著挑釁眾人,大有不醉不歸的氣勢。
紀航在來“韋博”的時候就在方非池和顧明珠的引見之下認識了高幸,幾次逢場作戲,彼此都以為不過平常,之後漸漸淡了。高幸要面子,況且遠隔重洋,她又帶著個睿睿,也就一聲嘆息就此放過了。
春天花又開,睿睿的主治醫生鍾潛狂追不捨,高幸以為日子也就這麼平淡下去了,便接受了那隻幸福的婚戒,將婚期定在來年的夏天。
可是,紀航回來了,還在與“韋博”的合作之中,看中了冷傲的小璇,展開了鮮花攻勢。
於是,高幸的世界“哄”一聲爆炸了。用顧明珠的話說,高幸被嫉妒矇蔽了雙眼,以為自己愛上了紀航。
女人最怕什麼?或許不是愛而未得,而是失之交臂。女人最恨什麼?誠實的說,是分手後再見,他過的比自己好。
“有容”這邊已經被高幸放倒了數個,有玩得好的職員,慫恿容磊親自上馬,掙回點面子。
容磊剛才也喝了不少,正靠在椅背上聽田思思笑容滿面的說著什麼,聽了這話便端起酒杯站了起來。頓時掌聲口哨聲一片,高幸臉色玫紅,嬌笑著擺手,“這可不行!我這都強弩之末了,你們竟然搬出殺手鐧,太欺負人了!”
她說的風趣,大家都跟著起鬨,話鋒幾轉,顧明珠便被推了出來。
“我也不行。”顧明珠被推的和容磊面對面站著,也是連連擺手,“我們高大美女要是強弩之末,我就是一塌糊塗了。再說了,我和容總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何必自相殘殺兩敗俱傷吶!”
鬨笑聲一片,不知道誰起了頭,漸漸齊聲的有節奏拍起手來:“交杯酒!交杯酒!交杯酒!”
那邊田思思連忙的站起來要過來,傑西卡貌似無意的拖她喝了一杯,他一個眼神過來,那邊的高幸跌跌撞撞趕到,親熱的拉著小姑娘的手,姐姐妹妹的叫,掏心掏肺的抱怨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拉著她大話家常。田思思家教甚好,何況高幸看上去醉了,半個身子壓著她,她動彈不得,只好無奈的看著容磊和顧明珠被眾人逼迫著喝交杯酒。
顧明珠已然薄醉,兩頰緋紅,長長的睫毛在燈光的投印下,碎著兩片令人心疼的陰影。她微低著頭只是笑,明豔不可方物,容磊眼神越來越深,輕輕一抬她的手,在一片笑鬧聲裡連喝了三杯交杯酒。
轉戰下一場的時候,田思思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和容磊告別,說是頭疼,要先離開。她說的婉轉,容磊卻想都沒想,點頭說好,把她送到了門口,叫來司機送她回家。小姑娘恨恨的瞪他一眼,頗有骨氣的頭也不回,走了。
KTV的VIP包廂裡,燈光旖旎。
容磊晚到,“韋博”的員工哄抬著罰他酒。小半瓶的伏特加灌下去,看向那邊歪在沙發上的顧明珠時,他心裡關著巨獸的鐵籠被撞的搖搖晃晃。
有人點了張信哲的歌,正在深情並茂的唱:“有人為情傷 難免失去主張漸漸覺得有點滄桑 誰才是今生盼望 無從去想象 有人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