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家的家風就是學那些寒門小戶的模樣,小輩暗地裡私相授受,有意了便不管不顧地厚顏求娶?你一個晚輩而已,就是這麼同長輩說話的?”
這席話刺得白章翎滿面通紅。他原不知明守靖對白家早有成見,還以為以明獨秀這般處境,自己一說便中,哪知明守靖竟會拒絕得毫無回圜餘地。
以他的性子,幾乎想馬上掉頭離開,但想到自己心心念念多年的表妹,那步子便像是被無形的手扯住了一樣,怎麼也邁不出去。
他脹紅了臉,壓下自尊還想再說幾句,明守靖卻已站起身來說道:“這等沒規沒矩的人,想來是聽不懂我在說什麼的,我也懶得再多費口舌——來人,送客!”
攆走白章翎後,明守靖心情好轉了些許,認為這是一個好的開頭。當下他打發了一夜未眠的明卓然先去休息,自己則更衣沐浴,準備稍後就到趙家去理論。
明守靖自認萬事在理,此去沒有不成功的。但還未出門,便聽人來報,說莫夫人來訪。知道她肯定是為了兒子過來的,明守靖冷笑不已,準備先晾她一晾再過去見面。不想只坐了一刻鐘,便又有下人來報,說莫夫人在前廳大吵大鬧,十分激動,更揚言老爺再不出面,就要衝進來。
昨夜的事明守靖本是準備瞞著闔府上下的,因見莫夫人吵嚷不休,怕被她宣揚開去,只得丟下喝了半碗的碧粳粥,匆匆過來。
見他過來,莫夫人也不客氣,劈頭就問道:“你把我兒子怎麼了?快把他還給我!”
明守靖冷冷說道:“莫夫人訊息倒是靈通,不過這話卻是從何說起,你兒子做了不該做的事,妨害了我家女兒清譽,我自要將他帶回來嚴加盤查。怎麼你倒反咬一口,這話說得好像是我不對似的。”
“本來就是你家多事!你家那二女兒本來就行止不檢點,同人糾纏不清!肯定是她勾引了我兒子!”莫夫人怒道。
昨晚小兒子一夜未歸,莫夫人心急如焚。及至天明時,下人開啟正門掃灑外面的街道,卻在石階上發現封火漆密封的信函,指明要交給她。她開啟一看,卻是一個陌生人寫的,說他兒子現在明家人手裡,受了明家暗算,身負重傷,他因恰好路過看見,路見不平,所以特地寫信來報。
莫夫人在其他地方打聽不一半點兒子的下落,見這封信雖然沒頭沒腦,卻又似乎不像在說謊,便帶著萬一的希望趕了過來。她原本還有些半信半疑,但進了明府之後先是明守靖拿喬要她等著,後來一照面又直接承認趙和遠確實在他手上,不覺便完全相信了那信上的說辭。因想著兒子不知何處開罪了他家,竟受他家的暗算私刑,不禁心急如焚,遂不管不顧地嚷了起來。
這話卻將明守靖氣得臉色發青,說道:“胡攪蠻纏!分明是你兒子行止不端,繼上次擄走我家霜月後,這次又把主意打到獨秀身上!趁她在廟裡修行祈福的時候,潛了進去欲行不軌之事!幸好我兒子正給姐姐過去送傷藥,才將他抓個正著!事實俱在,你卻為了護短胡亂編派,反而來敗壞我女兒的清譽!”
兒子的心事,莫夫人如何不知道。當下聽見獨秀二字,不禁心中一驚:那信上並未說到兒子同明家結怨的原因,難道,是因為兒子不聽自己勸阻,竟私下跑去調戲侮辱明獨秀,所以才激怒了明家?
見她說不出話來,明守靖又道:“說起來,莫夫人,我還沒有問你,為何你明知道自己兒子是個廢人,卻還要同我家結親?你當我明家好欺負麼?”
這話猶如平地裡一個焦雷,直將莫夫人三魂轟去了七魄,越發吶吶地說不出話來。半晌,才掙扎著辯解道:“明尚書不要開玩笑,我家和遠——我家和遠哪裡是廢人,否則怎麼會有上次的事?”
明守靖一個男子,也不便說已著人為女兒驗過身,與她舉證分爭,只冷笑道:“是與不是,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