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伸過白皙的手來祝賀蘇鐵。之前,蘇鐵一直以為曉陶喜歡的人是季剛,沒少和季剛作對,沒想到他如此有風度,竟然一點不計較。
蘇鐵尷尬地伸出手去回握了他。莫雪也呵呵地走過來笑著說恭喜。
蘇鐵高興,就請幾人去吃飯。
季剛和莫雪都不喝酒,多少有些掃興,不過姚曉陶姐倆和蘇鐵喝得高興。
蘇鐵一直舉杯給曉陶敬酒,說些感激的話。
從小就陪著爸爸喝酒,曉陶的酒量沒的說,多少有些貪杯的意思。此時,又因了蘇鐵的進步很有成就感,也就高興得什麼似的,豪爽地和蘇鐵對飲!
燕子純粹是為了蘇鐵高興,也跟著他們倆個一杯接一杯地喝。喝了幾杯,曉陶就不讓燕子喝了。“你少喝點,被大爺知道又要來說我把你帶壞了!”
曉陶一想起她那個大爺就頭疼。脾氣大得嚇人,上次因為燕子和她一起逃課的事,把她們狠狠地批評了一頓。曉陶雖然桀驁,可是對於長輩應有的尊敬還是懂的。老老實實地聽完他一頓恩威並施,語重心長的講話。曉陶決定,下次再也不犯到他手裡了。
這次要是再讓燕子喝醉了,那她大爺還不得拿鞋底抽她呀!
還有那個張麗芬的母親,來到學校,要死要活地讓曉陶給她她女兒的地址。這些大人真是煩啊!難道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種東西叫義氣的嗎?她如此信任我才告訴我的的,我又怎麼能洩密呢?
燕子第一次喝酒,覺得這酒並不好喝。聽見曉陶不讓她喝,也就罷了。
莫雪看著蘇鐵和曉陶大喝特喝,眼睛都直了,這什麼酒量啊。倆個人一人屁股底下坐一件啤酒,從開始喝到完就沒上廁所。這一件啤酒倒到水桶裡,得有大半桶了吧,真不知道他們都喝到哪裡去了。
酒至半酣,曉陶興致高漲,她舉起酒杯,輕啟櫻唇,朗朗吟道:“今早有酒今早醉,莫使金樽空對月!”
“好!好一個今朝有酒朝早醉!來我們再幹杯!”燕子和蘇鐵都舉杯附和起來。
誰知曉陶並沒有和他們碰杯,她繼續舉著杯子,自我陶醉般地吟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她醉眼迷離,美目在眾人臉上一掃,繼續吟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一首李白的《將進酒》被她演繹得嫵媚多情,豪放不羈,如疾風捲過水麵,蕩起層層浪花。像颶風颳過梅海,吹落陣陣紅雨。
季剛看著曉陶半醉半醒的傲嬌模樣,長眉塞柳,媚眼如絲,俏臉飛紅,櫻唇似火,內心泛起陣陣漣漪,竟然看呆了。
莫雪在一邊,看見季剛痴迷的樣子,心裡一陣陣泛酸,“真是個妖精!瘋子!”
蘇鐵聽她吟詩就想起了陳老師,情不自禁地攥緊了拳頭,緊握著杯子,心裡一陣絞痛。
燕子看見蘇鐵受傷的模樣,沒來由地一陣心疼。她趕緊岔開話題,打斷曉陶的詩性。
季剛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臉刷地一下就紅透了,連脖子都粉了。曉陶見了哈哈大笑起來。
蘇鐵只想一醉方休!
從飯店出來,曉陶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蘇鐵和季剛都來扶著她下臺階。燕子和莫雪對視了一眼,各自懷著自己的心事。
曉陶回到家裡,已經很晚了。她看見陳吉詳又坐在家中的沙發上,低著頭就往自己的小屋裡鑽。
“等等?”陳吉詳看見曉陶臉色通紅,一身酒氣,站起來詢問。
“你喝酒了?”
“要你管!”曉陶對陳吉詳的關心一點不買賬。
陳吉詳尷尬地揉揉鼻子,“女孩子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