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唯一的繼承人,所以在很久以前就有心打他的主意罷了。謝醒思的母親在他還是幼兒時就染病身亡,我們買通了謝醒思母親的貼身丫餐,那丫餐不過是偷偷找謝醒思哭訴了一番,又拿出一份偽造的血書,謝醒思就輕易相信了他親孃是秦國奸細,至死還遺命兒子為秦國效力。當然,他貪圖安逸,怎肯為此放棄富貴榮華的生活,但是,我們已經在他心中種下了陰暗的種子,一旦他對楚國生出不滿,我們再稍加引導,這一切就會爆發出來。我們的人冒充秦人和他接頭,他至死都以為他是在為母親的國家效力,而楚國,要報仇,要追究,也只會找秦國。”
容若聽得嘆息了一聲,這個時侯,他居然還有心思胡思亂想。以前聽過的許多孤兒血淚、復仇故事,往往還真是主角的某個長輩,或貼身老僕,拿出個什麼血書啊!信物啊!講一番血淚史,主角就深深震撼,毫無保留地相信,從此踏上報仇雪恨,繼承先人遺志的道路,想不到,連這麼嚴肅的東西,居然也是可以做假的。“
容若想要笑笑,卻忽然覺得頭皮發麻,猛然抬頭望著蘇俠舞:“在楚國,你們是不是佈下了許多這樣的陰謀假象?”
蘇俠舞悠然笑道:“或許手段不盡相同,但我們的確盡力用各種方式達到可以掌控影響一些人物的目的。佈下棋子的那一刻,未必就有一定明確的目的,但是,如果將來時機到來,局面有變,很可能當初一步無心之棋,就可以扭轉所有的局面。就像謝醒思,在他身上,我們並沒有花太多功夫,只是隨意佈下一個假象,當初也並沒有想到,能用得這麼及時、這麼有效,甚至足以影響整個天下。”
容若心中冷笑:“只怕蕭逸不會如你們想得這樣,隨便就一怒和強秦開戰吧!”
不過,這話他倒也識相地並沒有說出來,只是淡淡笑問:“我有些好奇,不知魏國太后,想見我做什麼?魏國和楚國隔得很遠,暫時應該沒有什麼利害關係吧?”
“天下諸國,興亡相連,不管任何時間,都有利害關係相連。不過……”蘇俠舞搖了搖頭:“要見你的,不是太后,而是陛下。”
“魏王?”
“是,我是太后的人,莫老是陛下的人。陛下下令讓莫老想辦法把你帶去魏國,太后知道之後,沒有阻止,而是下令我來協助計劃,所以我才做了適當的安排,把矛頭引到秦國身上,更製造出你被殺死的假象,讓蕭逸放棄搜查,只要過一陣子,風聲鬆了,就可以帶你赴魏。”
“嫁禍給秦國不出奇,秦楚相連,兩國都是大國,將來必有一戰,引得二虎相爭,魏國就算不得漁人之利,至少將來可以減少兩個強大的對手。不過,如果魏太后本來不打算捉我去,那你一直跟在我身邊,甚至裝成愛上性德,並同我有……”容若退疑了一下,才道:“那一夜……”
蘇俠舞笑道:“仍然是那句話,天下諸國,興亡相連,太后對於楚國發生的奇事,很有興趣,對於你這位特別的皇帝也非常好奇,所以我才來到你身邊。”
“你一直以蘇意孃的身分在濟州活動,也是一早就安排好的?魏太后再神機妙算,也料不到我會去濟州,當初,你在濟州又有什麼目的。”
“並沒有非常明確的目的,在各國最強大,或最繁榮,或最適宜為軍事要衝的地方,都會有魏國的人收集情報。而青樓往往是訊息交流最多之處,名妓交往的大多是達官貴人,面對美人,男人往往會脫口說出最機密的話。所以,濟州名妓蘇意娘,成了我的分身之一。”
“分身之一?”
“是,我也不必妄自菲薄,像我這樣的人才,並不多見。如果只為了濟州一地而浪費光陰,大可不必。我有很多身分,或青樓名妓,或一代才女,或名門閨秀,或江湖俠女,俱都交遊廣闊,地位絕對不低。”
“你怎麼可以做到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