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了樓門口。
“咱們先說好啊,”他揚了揚手裡的一大塊骨頭,“一會兒我用這個餵狗,你就自己鑽進去吧,黑燈瞎火的,我可不想弄一身髒。”
麥濤笑了,“行行,我鑽!”他並沒有一見面,就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為的是在老師面前,來個小小的炫耀。他推斷出,第一次兇手搬動陶曉薇的屍體,當然並非無事生非,而是要粘上她的眼皮。可是卻被那條流浪狗打擾,這才沒能下手。當然,僅僅推斷出來是不夠的,他需要找到證據,支援自己的觀點,於是才打算夜探狗洞。在找到線索之前,說出來就沒有懸念啦!
艾蓮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口口聲聲說要找自己討論,見了面怎麼反倒啞巴了?他沒多想,倆人隨意地扯些閒話。
第一案發地點,距離艾蓮的家比較近,走路大概是一刻鐘左右。路上,時而能看到一些光著脊樑的小夥子蹲在路邊喝酒罵街,他倆連瞧都懶得多瞧一眼。像這樣的小年輕,在酒精的作用下,血往上撞,確實可能做些不理智的舉動,可像兇手那樣,膽大到致人死地而後快,他們卻也是做不出來的。
再往前走,就看見了中午來過的路口,麥濤忽然停下了,壓低了聲音說著:“大哥,你瞧前面那小子。”
黑黢黢的樹邊,蹲了個人,艾蓮看不清楚,“怎麼了,那是誰呀?”
“他在案發現場那晃呢!”
“那又怎樣?”
“不是,中午這小子就在!我記得他的臉。”
“哦?那倒是有些可疑了。”
“大哥,你從左邊,我從右邊,咱們把他給圍上。”
大晚上的,空無一人,麥濤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人圍住,實在很不簡單。不過蹲著的小夥子似乎沒注意到他們,低著頭,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麥濤和艾蓮,假裝不認識,分開了,一個左邊一個右邊,慢慢地包抄過去,來到了年輕人身後。
“喂,你在這兒幹嘛呢!”麥濤出其不意,斷喝一聲。
年輕人嚇了一跳,慌忙回頭,一瞧身後有兩個跟自己年齡相仿的人,也站了起來。
麥濤又說:“你在犯罪現場鬼鬼祟祟地幹嘛呢!”
小夥子眨巴眨巴眼睛,也是理直氣壯地回了一句:“你們又是幹嘛的?”
怎麼弄的跟地下黨似的,艾蓮忍不住笑。
“我們是警察!”
年輕人疑惑地看著他倆,只見艾蓮打著哈欠,懶洋洋又衣衫不整;麥濤穿得倒是挺精神,可從頭到腳都散發著魚腥味和酒味;這要是便衣警察,裝得也未免太像了吧。
“給我看看證件!”
麥濤一掏兜,傻眼了,他回家換過衣服,晚上要陪女友吃飯,也不知道會有命案,誰會想著還要揣證件出門啊?
艾蓮看出麥濤的窘困,連忙上來解圍,話說得很客氣,“朋友,這位麥濤是警方的犯罪心理師。我呢,是他的老師,夜訪犯罪現場,沒想到遇見你了,不知道您是?”
犯罪心理師的名聲,在B市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想當初B市因流動人口較多,城市生活壓力很大,各類犯罪案件呈上升趨勢。警方因此聘用了各領域專家,協助破案。當年這新聞連續播放了好多天,其中犯罪心理師這名頭最為引人注意。
年輕人將信將疑,既然對方很客氣地問自己,就順口回答,“陶總死得不明不白,我是她的同事,叫張宇。”
原來這就是那天分水果的行政經理——張宇。回憶案發當日,對陶曉薇心存好感的他,曾約人家參加晚上的聚會。可人家沒去,張宇略感失望,但心裡可還是美滋滋的,畢竟他的蛋糕券是送出去了。沒想到,第二天興沖沖的一上班,迎面而來好多位警官。他來得晚,L公司已是沸沸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