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穿上也塞得滿滿當當的,賀家算是行李少的,那兩位商人帶著的東西可真是不少。坐船比坐馬車還要無聊一些,馬車還時不時能停下來,讓人下去走一走,但船就算是聽了,還是在水上,要走也只能在船上走。
李氏跟碧雲還好一些,她們有的是繡活兒可以做,賀文麒剛開始便是看書,但看書也有看膩的時候,但船上幾人,方子玉是個鋸嘴葫蘆,無關酒的問題都愛理不理,而跟崔景山,賀文麒深深覺得,實在是沒有共同話題,這位聽著他的話,最多就呵呵兩聲。
想到要在船上坐差不多兩個月,賀文麒也覺得頭痛,只好耐著性子看朱成皓留給她的一疊資料,力求背的滾瓜爛熟,不至於到了那邊兩眼抓瞎。
倒是李氏見他一直待在屋裡頭,怕他閒著無聊,笑著說道:&ldo;偶爾也出去走一走,看看風景也不錯。&rdo;
賀文麒聽了倒是笑了起來,起身拱手說道:&ldo;那母親不如隨我出去看一看,或許路上的風景,跟京城大有不同呢。&rdo;
李氏被他逗笑,又覺得一直繡花也是沒勁,便帶著碧雲和崔景山一起走了出去。
這時候的湖水還算清澈,兩岸雖然有些荒涼,但勝在綠化十分不錯,看著倒也別有一番風味,尤其是站在船頭微風習習,倒是比窩在船艙裡頭舒服許多,李氏忍不住笑著說道:&ldo;倒是比坐馬車穩當。&rdo;
聽了這話,賀文麒忍不住看了一眼崔景山,這位一上船開始就暈船,如今倒是好了一些,只是臉頰還是慘白慘白的,誰知道人高馬大的崔景山會暈船呢。
崔景山其實已經習慣許多了,迎上自家少爺的眼神,只咧開一個笑容來。
碧雲也是個土生土長的北方妹子,從小到大連船都沒有坐過,這會兒只覺得新鮮的很,圍著李氏嘰嘰喳喳的說道:&ldo;夫人說得對,確實是比馬車舒服,馬車顛顛的人骨頭架子都要散了,若是到處都能坐船就好啦,雖然慢了一些,但實在是穩當。&rdo;
賀文麒暗道這是因為內河之中,如今還是風平浪靜,到了大海上你試試看。再看了一眼崔景山更加慘白的臉頰,暗笑著說道:&ldo;若真是那樣,咱家景山就出不了門了。&rdo;
碧雲一聽這話,忍不住捂著嘴角笑了起來,偷偷看了一眼崔景山,見他臉色慘白的模樣,又有些心疼起來。
李氏見他笑話崔景山,連忙說道:&ldo;誰還沒個怕的東西,咱家景山什麼都好,就是怕坐船怎麼了。你看他如今不是好多了嗎?&rdo;
賀文麒見崔景山耳脖子都紅了,便也不再笑話他,只是笑著說道:&ldo;那倒也是,不知道方兄有沒有害怕的東西。&rdo;
方子玉是冷冷看了他一眼,繼續沒有回答,賀文麒也不在乎,陪著李氏東看西看,只是江上的風景重複度極高,看了一會兒便覺得無聊了,出了一個碧雲還覺得新鮮,其餘幾人都是看的有些發膩。
正打算回艙內,卻見中間的房間走出一男一女來,卻是那家的家主跟其中一名小妾,那男人長得倒也是相貌堂堂,身邊的小妾看著年紀不大,眉清目秀,一副獻媚的模樣。
男人也不避諱,摟著小妾往船頭走來。
賀文麒帶著李氏幾人穿身而過,那男人看了一眼碧雲,頓時有些意外,回頭待要再看一眼,卻只看見一個婀娜遠去的身影,忍不住對著身邊的小妾說道:&ldo;那丫頭倒是長得美貌,當個丫頭實在是可惜了。&rdo;
賀文麒還不知道人家看上他家碧雲了,事實上,他要是知道了估計也不在意,這個念頭,商人的地位雖說不至於低賤,但一般的商人,跟官員也是遠遠無法相比的,即使家中有錢,商人也有許多東西只能幹看著無法用,官員要收拾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