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請什麼舞班到府裡獻藝,那一日是給簡老侯爺賀壽,也不知是哪位大人請了湘湘她們去府上,朝廷裡大部分的官員都師從簡老侯爺,本意是孝敬師長,不料湘湘一舞,贏得滿堂彩,簡風更是從冗長無趣的壽宴上清醒過來。
但沒想到,簡老侯爺卻對湘湘等人嗤之以鼻,說區區舞娘竟將書法寫字作為技藝哄人一笑,簡直侮辱書法之道。本來客人們都對湘湘的才藝擊掌稱讚,結果老侯爺這麼一說,都訕訕賠笑,不敢再道湘湘好,可憐舞娘們一番辛苦,還站在臺上遭奚落。
湘湘當時的心情不言而喻,不想老侯爺唯一的孫子竟站出來,問他爺爺何為“有教無類”,既然孔夫子傳下世人,說任何人都能唸書寫字從師受教,為何舞娘寫字,就侮辱了書道?簡風甚至當眾拜湘湘為師,說他想學騰空翻越也能揮毫潑墨的本事。
這番話,簡風方才已經得意洋洋地告訴了齊晦和世峰,當然他絕不會告訴他們,自己事後差點被他老子打斷腿的窘迫。
湘湘此刻道:“其實和簡大人就那麼認識了一回,當天說過幾句話,後來再也沒見過,他畢竟是侯門公子,我們沒什麼機會相見。拜師學藝,也是玩笑話。”
齊晦苦笑:“可他把自己列為你的故交知己,在我和世峰面前招搖。”
湘湘俯身捧著齊晦的臉頰問:“你不高興了?”
齊晦笑:“不是不高興,是氣他故意的,他多聰明,就算剛才沒弄明白你為何在這裡,後來可就是存心了。”
湘湘則高興:“簡大人是你的朋友嗎,娘娘說你有很多朋友,沒想到簡大人也是其中一個。”
齊晦把湘湘的腳捂暖了,湘湘不肯再讓他碰,要他去洗手,自己換上乾淨的鞋襪,齊晦擦著手回來道:“我要和他們出去一趟,簡風太胡鬧了,他還是第一次來這裡。”
湘湘讓齊晦放心出門,但心裡不踏實,還是拉住他小心翼翼地說:“我們去過很多很多的地方,有時候跳完了,會去謝賞賜,好些人都見過我們,也許將來又遇到什麼人,也認識我。可是……”
“可是什麼?”齊晦在湘湘鼻頭輕輕一刮,滿目都是寵愛,“我不會介意,永遠都不會介意,你不要把這些放在心裡變成負擔。不論將來咱們是什麼境遇,我都會大大方方帶著你見每一個人,你若再誤會擔心,可就辜負我了。”
湘湘連連點頭,但也為自己辯解:“我看你沒有對娘娘提過曦娘,我以為你是擔心娘娘在乎一些事,我以為……”
“不止是曦娘,很多人都沒有提過,不提是不想我娘擔心,她認得世峰就可以了。”齊晦從容地解釋,又自責,“是我不好,我完全沒想到這件事。”
湘湘心裡頓時敞亮了,她一直以為,是賢妃出身高貴,齊晦才會沒提起那麼親密的曦娘,怕母親嫌棄曦娘妓子出身,沒想到娘娘連簡大人都不知道。
“你胡思亂想可以,可想不明白的就問我。”齊晦笑容溫和,又玩笑,“你和簡風別那麼熟絡,我可要吃醋的。”
兩人心情甚好的回到世峰和簡風面前,簡風見湘湘跟在齊晦身邊,笑靨如花氣色極好,心裡不禁覺得空落落的,一手搭在世峰肩膀上,嘖嘖道:“二殿下果然是二殿下,我當初怎麼就沒想到,湘湘除了做師傅,還可以……”
世峰突然閃開,簡風差點摔在地上,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