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住。我擺了擺手。定了定神,仔細的看了孕婦兩眼。確定自己不認識她,而她懷孕這件事,和我也沒有關係。
然後我指了指布簾,唸叨:“專治髒東西。看見了嗎?我是捉鬼的。既不管接生,也不會打胎。你懷孕了,找我做什麼?”
孕婦說道:“找你自然是治髒東西了。趙大師,你怎麼不讓我把話說完呢?”
我只好說道:“你要說什麼?我洗耳恭聽。”
孕婦幽幽的嘆了口氣:“我懷孕了,不敢去你的店裡坐著,我看你的店鬼氣陰森,擔心對胎兒不好。所以一直在這裡等著。從上午等到中午,又從中午等到下午,這時候已經兩腿發軟,快要站不住了。”
我聽到這裡,算是明白過來了,我嘆了口氣,說道:“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慢條斯理的人,你累了就直說,這麼拐彎抹角的幹什麼?走吧,我帶你找個能坐的地方。”
然後,我攙扶著孕婦,顫顫巍巍的走到了豆腐攤跟前。
豆腐腦老闆笑嘻嘻的看著我,說道:“趙大師,等到你的客人了?”
我點點頭,說道:“來兩碗豆腐腦。”
那孕婦連忙擺手,說道:“我就不吃了。外面的東西不乾淨,我自己也就罷了,怕對孩子不好。”
豆腐腦老闆氣得大叫:“大妹子,這幾天你在我這裡轉來轉去,打聽趙大師的訊息,我哪次不是禮貌接待?你現在公然汙衊我的東西不乾淨,我倒要問問,哪裡不乾淨了?”
孕婦看了老闆一眼,說道:“你既不戴手套,也不戴口罩。剛才衝我大喊,口水都落到鍋裡面去了。而且這裡車來車往的,你的碗就這樣放著,不知道落下去了多少灰。”
老闆勃然大怒,正要辯白,我擺擺手,說道:“這種事你別爭論。息事寧人就最好了。難道你想讓街坊們都聽見,然後懷疑你這裡不乾淨嗎?”
老闆瞪著眼看了孕婦一會,然後氣呼呼的走了。
我把放在桌上,支撐著下巴,問道:“你遇見什麼髒東西了?能和我說說嗎?”
孕婦說道:“我不知道這個孩子應該算誰的。”
這孕婦的話總讓我的神經處於緊張狀態,不過好在,我和她交談了一會,總算能夠習慣了她的說話方式,於是聰明的沒有打斷她,而是聽她繼續說。
那孕婦看了看我,說道:“我和我丈夫結婚之後。就發現他很奇怪。他明明有高學歷,但是有時候卻像是一個文盲一樣。有的時候,他對我文質彬彬,可是又有的時候,表現的很粗魯。那種感覺,就好像他的身體裡面還住著另外一個人一樣。”
我點了點頭,說道:“有可能是鬼上身。”
孕婦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結論,所以並沒有表現的太過吃驚,她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後慢慢地說道:“我自從懷孕之後,一直睡不好覺。每次閉上眼睛之後,都感覺有人在盯著我,用特別可怕的眼神盯著我。我想睜開眼睛,看看到底是誰在看我,但是奇怪得很,我怎麼努力也睜不開。我只能躺在床上,熬上一夜,熬到天亮,才能動彈。”
說到這裡,她抓了一把頭髮,然後把斷髮給我看:“你看見沒有?我的頭髮掉了這麼多。”
豆腐攤老闆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一樣,猛地跳過來,向孕婦說道:“你別再撓你的頭髮了,把我的豆腐腦弄髒了,你可得賠。”
孕婦對他的話聽而不聞,只是看著我,幽幽的嘆了口氣:“我真擔心,孩子還沒有生下來,我就先熬得油盡燈枯,死掉了。”
我看她不住的撫摸自己的肚子,有些奇怪的說道:“既然你不確定這孩子是不是你丈夫的,為什麼還要留著他呢?我看你似乎很看中他。”
孕婦說道:“你不是女人,你不明白這種感覺。無論他的父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