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習一遍。”
我心裡面有些不是滋味,說道:“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你幹嘛還要記恨我?”
花姐搖搖頭,說道:“算不上記恨。我這個人,本來就長情得很。你以千金替我贖身,我感激你幾生幾世。你拒絕了我,又想讓我轉眼便忘,哪有那麼容易?”
然後,她躺在床上,不再動彈了。
我心想:想不到花姐脾氣這麼大。不過這倒也符合她的性格。
第二天的時候,花姐早早的起床去做工了。而我則慢吞吞的爬起來,心想:整天在這裡受苦,也不是個辦法,誰知道那孕婦什麼時候醒過來,而我又要在這夢裡面呆多久?
我這樣想著,就沒有再去做工。而是信步向小城外面走去。我倒想要看看,城外是什麼世界。如果有不必受苦的世外桃源,那我就帶著花姐走了算了。
我走出城門,看見外面是大片大片的農田,裡面長著麥苗。所有的農田都千篇一律,不差分毫。我在田間向遠處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發現周圍的景物仍然沒有什麼變化。
這麥田像是大海一樣,一望無際,看不到盡頭。我心想:呂先生幾個人設計的這個夢,可真是夠偷懶的。城外被農田包圍,不知道延伸出去了幾萬裡。這誰還能走得出去?
我搖搖頭,慢慢的走了回來。
這時候已經不早了,再去做工已經來不及了。乾脆餓一頓算了。想到這裡,我鬼使神差的向河邊走去了,利用這點時間,幫著花姐洗洗衣服也好。早點完工回家。沒準能把她哄高興了。
我遠遠地已經看見了她。忽然聽見一陣爭吵聲。有幾個老婦人正不忿的指著花姐,罵道:“我們洗衣婦也要講羞恥。衣服洗得乾乾淨淨,拿到工錢也心安理得。咱們靠的是雙手吃飯,可不是兩個臉蛋。”
隨後,花姐冷笑道:“我和你們一樣在河邊洗衣服,我怎麼不是靠雙手吃飯了?”
老婦人說道:“你是靠雙手吃飯?你的手是金子做的嗎?我倒沒有聽說過,有誰洗一件衣服能得一錠銀子的。如果任由你壞了洗衣婦的規矩,那咱們也就不用吃飯了。”
花姐說道:“有人樂意讓我洗,你找不到這樣的主顧,嫉妒我,說這些瘋言瘋語,有什麼用?”
老婦人們怒道:“我抓花了你的臉蛋,看你還怎麼媚人。”隨後,她們就撲了上去。
我驚到:“這還了得?”我連忙向那幾個人跑過去。可是我跑到半路,忽然聽見身後一陣馬蹄聲疾馳過來。
我連忙向路邊讓了一讓。我看見一個衣飾華麗的少年疾馳過去,揚起馬鞭,向那些婦人頭上劈頭蓋臉的打了下來。那些老婦人哀求不已,抱頭鼠竄。
少年喝道:“以後再敢生事,我讓你們再也吃不上飯。”
然後他跳下馬來,向花姐柔聲說道:“你沒事吧?”
花姐搖了搖頭。
少年笑道:“我請你喝茶,壓壓驚。”
然後兩個人並肩向茶樓走去了。他們兩個神態親密,顯然是熟人。
我心中暗暗叫苦:“不妙啊。難不成花姐在偷人?這可是一頂大綠帽戴在我頭上了。”
我跟著他們走了兩步,又自我安慰:“我和花姐半點關係也沒有。她移情別戀,我正好脫身,這事好得很吶。我可沒有戴帽子。”
如果這事發生在幾個月前,我們剛剛入夢的時候,我肯定歡喜得很,可是到了現在,我心裡面就有些實在不是滋味。
我走到茶樓上面,隔著簾子,看見少年和花姐坐在雅間裡面。品茗閒談,優雅的很。一個器宇軒昂,一個貌美如花。確實般配得很。
我心裡面又是失落,又是嫉妒,又有些破罐破摔的想法。我趙莽就是不喜歡富貴權勢,就是這麼逍遙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