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變成硬幣大小了。
我看著那些光點,這種感覺很熟悉。這絕對不是仰望星空的感覺,而是另一回事。
我想了很久,心裡面忽然咯噔一下:我明白了。
如果在一個晴朗的夜晚,從高空中向城市俯瞰過去。萬家燈火,應該是這幅樣子。
我的腦門上開始冒汗了:“這麼說的話,我是在半空中飄著?腳下是城市?”
緊接著,我看見越來越亮的燈光,已經漸漸的勾勒出城市的面貌,描繪出高樓的輪廓。
我心裡咯噔一下:“我正在掉下去?”
很快,這個證實得到了猜想。有下面的那些高樓做參照物,我很容易就看清楚了我現在的處境,幾秒鐘後,我就會摔在大街上,血肉橫飛,變成一幅模糊不清的人形畫。
我慢慢地站起來,閉上了眼睛,心裡面唸叨著:“這是在做夢,這是在做夢,這是在做夢。”
我念叨了一會,眼睛睜開了一條小縫。我看見地面就在腳下了。我以極快的速度撞了過去。
我忍不住大叫了一聲:“啊……”
我感覺嗡的一聲,像是耳邊有一架飛機飛過一樣。震得我有些暈。
隨即,我的身子一頓,我穿過了房頂,掉落到一個房間裡面了。
有那麼幾秒鐘,我的眼睛只能看見一片模糊的東西,我緩了很久,才能看明白自己的處境。我看見自己坐在一個白色的房間裡面。而嘴裡的大叫聲,仍然餘音未歇。
慢慢地,我閉上了嘴。我發現我坐在馬桶上,這裡是衛生間。
我疑惑的敲了敲腦袋:“剛才怎麼回事?我從天上掉下來,直接落在了馬桶上面?我不是在做夢嗎?”
這時候,我聽見薛倩的聲音,他在外面叫道:“老趙,你有完沒完?上個廁所而已,鬼哭狼嚎的做什麼?”
我心中滿腹疑惑,然後處理了一下,提上褲子走了出來。
我看見薛阿姨,呂先生,薛倩。他們三個人哈欠連天的坐在沙發上,正盯著沒有開啟的電視發呆。
我看了看牆上的鐘表,已經凌晨三點了。
我緊張地問:“這是怎麼回事?”
薛阿姨打了個哈欠,說道:“我也想問你。”
我搖搖頭,誠懇地說道:“我不知道怎麼回事。”
薛倩有些不爽的站起來:“你大半夜把我們叫起來,卻不知道怎麼回事?整我們呢?”
我很無辜的看著他們:“什麼意思?我沒有把你們叫起來啊。”
呂先生很無奈的看著我:“趙莽,你如果不敢住在空亡屋就直說,何必找這種爛藉口?”
我越聽越不對勁。走到客廳裡面,站在他們三個人面前,很認真的說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你們能認真給我講講嗎?”
呂先生疑惑的看著我:“你不記得了?”
我心想:“我什麼都沒有做,怎麼會記得?”不過這時候不應該爭論這些。我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我不記得了。”
呂先生百無聊賴的說道:“剛才你在外面敲門。本來我們不想理你,但是你敲起來沒完沒了。等我們把你放進來之後,你卻不說有什麼事。反而把我們全都叫了起來。坐在客廳裡面。你似乎有什麼事要宣佈。等我們問你的時候,你卻又不肯說,自己躲到廁所裡面去了。”
我瞪瞪眼:“就這樣?”
呂先生疲憊的說道:“是啊,就這樣。”
我撓了撓頭:“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呢?難道我夢遊了?”
呂先生搖了搖頭,說道:“不像是夢遊,你的思維很清晰,說話也很連貫。我以為你遇到什麼事了。”
薛阿姨打了個哈欠,說道:“下次再有這種事,別把我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