蠟燭的底座像是一個白色的圓盤,正中央的地方被人用細針精心的刻出來一個八卦。而八卦周圍,則寫著生辰八字。所有的凹槽都被一種紅色的顏料塗滿了。白底紅字,顯得格外醒目。
我把鼻子湊過去聞了聞,有一股淡淡的腥味。這紅色的顏料,應該是血。
薛倩問我:“這是誰幹的?”
我把兜裡的那張紙掏出來:“這是柴老太太的生辰八字,和蠟燭上面的一模一樣。”
薛倩一副發現了什麼大秘密的樣子。他小跑著把周圍的蠟燭全都掀開看了看,然後緊張的對我說:“所有的蠟燭下面,全都刻著這個東西。”
我嗯了一聲,心想:這個柴老太太不簡單啊。
我沒有說話,薛倩也沒有說話。我們兩個沉默的向前走,步伐之間,多了一絲小心翼翼。
十幾分鍾後,在大路的中間,忽然又多了一排蠟燭,他們像是一把長劍一樣,把一條路切成了兩半。
我和薛倩疑惑的盯了這些蠟燭一會,然後不得不一人一邊,走在變窄了得路上。
我們兩個很默契,都走得小心翼翼,誰也不想撲滅這裡的蠟燭。這種氣氛下,滿村的白蠟燭,像是某種詭異的儀式,讓人望而生畏。
隨著我們越來越接近柴老太太家,路上的蠟燭也就越來越多。那條大路被分成了四條小路。我和薛倩不得不低著頭,儘量避開燭火,小心翼翼的向前挪動著。
過了一會,薛倩低聲說:“老趙,咱們到了。”
我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馬上就呆住了。
柴老太太家大門敞開著,院子裡全是燃燒著的蠟燭,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樣,來回的閃爍著。那一瞬間,我有一種錯覺,我覺得這一隊隊蠟燭像是士兵,殺氣騰騰,寶劍出鞘。
我輕輕地向後退了一步,說了一句沒有意義的廢話:“小心點。”寒武再臨
我們兩個誰也沒有作聲,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薛倩拍了拍我的肩膀,指了指前面。
我看見蠟燭的盡頭,在正屋門前的臺階上,放著一把椅子,而柴老太太,則背對著我們。
我心裡有點摸不透她了。這是要幹嘛?我試探著咳嗽了一聲,她不為所動,仍然靜靜地坐著。
我和薛倩繞過那一大堆蠟燭,走到了柴老太太身後,我輕聲說道:“哎,老太太,我把你兒子帶回來了。”
她仍然一動也不動。
薛倩疑惑的說道:“老趙,她該不會是死了吧?”
薛倩這麼一說,我也懷疑起來了。這麼久了,柴老太太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確實像是死了。
我伸出手去,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柴老……”我後面的那個太太還沒有說出來。從她身體裡面忽然射出來一把木劍,一下扎進我的肩膀裡面了。
我疼得大叫一聲,仰面躺倒在地上。
這時候我才發現,坐在椅子上的根本不是什麼柴老太太,而是一個紙人。
薛倩還不知道什麼情況,驚慌的問我:“老趙,怎麼回事?”
我呲牙咧嘴的說:“快走,鬼遮眼。別騙了。”
然而,薛倩剛要扶我。屋門忽然大開,一個人揮舞著一把劍衝了出來,不由分說,就要往我們身上砍過去。
薛倩嚇得大叫了一聲,本能的抓起掉在地上的大刀,迎了上去。
只聽一聲悶響,大刀將那把劍架住了。
這時候我終於看清楚了。從屋子裡衝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柴老太太的兒媳婦。她手裡拿著一把木劍,被大刀砍出來了一寸深得豁口。天魔
女人看見我和薛倩之後居然呆了一呆。我連忙大叫:“抓住她,抓住她。”
薛倩會意,忙將大刀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