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先得吧這小子救醒了再說。放心,我可以保證他安然無恙。
薛阿姨嘆了口氣:這個季節,也沒什麼雨啊。
呂先生說道:我夜觀天象,明晚就有。所以,不必著急。
我疑惑的看著她們兩個:你們在說什麼?為什麼等雨?
薛阿姨說道:呂先生說的,等到下雨的那一天,薛倩就能重新活過來了。
我打了個哈欠:神神叨叨的。你們倆商量吧,我得去睡了,實在受不了了。
我長期賴在薛倩家,鋪蓋都在,所以輕車熟路的撲到床上,閉上了眼睛。這一夜也確實把我折騰得夠嗆,我很快就睡著了。
一場好夢,正睡到高興的時候。有人把我推醒了。
我睜開眼,看見屋子裡面黑著燈。到處黑乎乎的,我的床邊站著一個人,看輪廓,好像是呂先生。
我頭暈腦脹的爬起來:怎麼回事?呂先生,還沒天亮呢,怎麼就把我叫起來?
呂先生說道:你開什麼玩笑?你都睡了一個白天了。天黑了。起來吧,咱們去救薛倩。
我穿上鞋,問道:怎麼回事?下雨了嗎?
呂先生點點頭:下雨了,咱們走吧。讓薛夫人在家裡看著薛倩。
我有些不情願的說道:你自己幹活不就行了嗎?為什麼又叫上我?我身子還正虛著呢。
呂先生拽著我說道:就是看中了你身子虛,所以才讓你跟著來的,走吧。抓緊時間。
我跟著呂先生走到大街上的時候,看見月朗星稀,好一個大晴天。不由得啞然失笑:哎,呂先生,你是不是忙傻了?這是下雨了嗎?
呂先生一臉憐憫的看著我:嘖嘖嘖,小子,你跟著我,就好好的學吧。
隨後,他從挎包裡掏出來一隻蠟燭,點上了,端端正正的端在身前。慢慢的向前走。
這一晚上,我跟著呂先生不知道走了多久。漸漸地,出了市區,來到郊外。不知道走到了什麼地方,氣溫似乎降低了不少,一陣夜風吹過來,我不由得有些冷,抱著肩膀打了個哆嗦。
我有些不耐煩的問:呂先生,還要走多久啊。
呂先生也不說話,只是悶著頭往前走。
我故意用話刺他:呂先生,你該不會是管不了這件事,要帶著我逃跑吧?
呂先生仍然不說話,低著頭慢慢地向前走。
我覺得有些奇怪,這老頭平時話多的要死,怎麼今晚上一句話也不說了呢?
我加快腳步,繞到他身前,歪過頭看了看他。
這一眼可把我嚇了個夠嗆。
呂先生的面色極為蒼白,半點人色都見不到。他慢慢的回過頭來,問我:怎麼了?
這聲音嘶啞難聽,我嚥了口吐沫,哆嗦著說:沒,沒怎麼啊。
呂先生慢慢的轉過頭去,繼續端著蠟燭向前走。
這時候,我雖然不知道呂先生髮生了什麼事,但是我能夠感覺到,他已不對勁了。
剛才只是瞥了一眼,我就發現,他的眼睛發生了變化,兩顆眼睛看不到半點眼白,全都是黑眼珠。這種情況只有死人身上才會出現,肌肉放鬆,瞳孔放大,佔據了全部的眼球。
我扭頭向後看了看,打算找條路趕快溜回去。然而,我這一回頭才發現,身後黑漆漆的,哪裡有路?
我抬頭看了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陰雲四合,天上的月亮已被遮住了。周圍除了呂先生手裡的那一隻蠟燭,一點亮光都沒有了。
我緩慢的跟在他身後,猶豫了一會,慢慢的減緩了腳步:老子不能再跟著他了。周圍再黑,總有天亮的時候,我等到早上再回家就行了。
然而,我這腳步剛剛一放緩,忽然聽到身後有一陣輕微的呼吸聲。這聲音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