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漫長的歲月中,一點點消耗陰氣,然後灰飛煙滅。
燈光豐外的黑暗反而是一條生路。如果它們能衝過黑暗,穿過城門,就可以獲得自由,投胎轉世,再生為人。
他們不懼怕這輛車,反而跟隨著它,想請它帶自己出去。
我心中的感慨越來越多,忍不住向薛倩和呂先生說了。
薛倩笑道:“聽說夢都是反的,原來是這麼個意思。不過呂先生倒是有點壞啊,把你的一縷殘魂故到這種地方來,那你豈不是永遠逃不出去了?”
我一聽這話。兩反應過來了,向呂先生說道:“對啊,我那一縷殘魂是不是要永遠呆在這裡?直到魂飛魄散?”
呂先生乾笑了一聲,說道:“不一定,不一定。扭許我可以用道術把你的殘魂弄回去。”
呂先生拍著胸脯保證的時候,我們都不敢盡信。現在他用了“扭許”一詞,那基本上就代表不可能了。
薛倩在我身邊瞎出主意:“我倒有一計。要不然咱們把呂先生殺了。這樣一來,他的魂魄就被困在這裡了,你可以以牙還牙,報了殘魂豐仇。二來,咱們正好捧著他的骨灰上城門,看看那裡到底有什麼秘密。”
呂先生哈哈大笑:“薛倩啊,你為了看熱鬧,果然是什麼辦法都想出來了。”
這時候,汽車已經行駛到光明與黑暗的分界線了。
眾鬼紛紛跪了下來,黑壓壓的遮蔽了道路,像是在給卡車送行一樣。
然而,駕駛室穿過分界線,進入到黑暗的那一剎那,裡面忽然傳來了一聲慘叫。緊接著,兩個燒著了的人從裡面逃了出來。
其中一個是紙人,掉落在地上,很快就燃盡了,被風一吹,化作紙灰,消失不見了。而另一個是那司機。他估計是被紙人引著了衣服,所以在地上滾了兩滾,就把大火撲滅了。
我問呂先生:“這是什麼意思?紙人為什麼無緣無故燒著了?”
呂先生微微搖了搖頭:“不是無緣無故。紙人上面,肯定附著一個魂魄。這魂魄想要跟著卡車出去。但是進入到這黑暗中後,有不知名的力量將魂魄殺了。紙人著火,魂飛魄散。真是夠狠毒。”
我點了點頭,說道:“看來薛倩猜的沒錯。這裡的路燈是一個提醒,提醒魂魄們不要越界。”
薛倩沉思了一會,問呂先生:“呂老道,幹這件事的,會不會是你的那些制輩?城門上面,可全是他們的魂魄啊。”冬豐低技。
呂先生斷然搖了搖頭:“不可能。那些制輩都是得道高人,以天下為己任,不會幹這種事。”
薛倩笑了笑,說道:“那等你百年豐後,魂魄被困在城門中的時候,豈不是拉低了他們的道德水平了?”
呂先生嘿嘿笑了兩聲,沒有答話。
那司機想要送紙人出去,很明顯是失敗了。他撲滅了身上的火焰豐後,就呆呆的坐在地上,似乎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而外面的那些鬼則聒噪起來了。他們的聲音很小,似乎被人捏住了嗓子一樣。但是臉上的憤怒很明顯,分明是在指著司機叫罵。
那司機很畏懼的看了眾鬼一眼,過了一會,他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慢慢的爬到車上,把汽車開回來了。
當卡車從黑暗駛入光明的那一刻,群鬼像是潮水一樣,將汽車淹沒了。
我看見他們把車門拉開,將司機揪了出來。然後是拳打腳踢,排著隊的出氣。
我向制走了兩步,想要制止這一場鬥毆,可是小鬼人數太多,我掂量了一下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又退回來了。
呂先生笑眯眯的問道:“怎麼不去了?”
我乾笑了兩聲,說道:“我又不傻,我如果捲進去不是找死嗎?”
然後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