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卻為何一時這般陌生?
他的氣息漸漸粗重熾熱,眼中已被這燃燒的情慾所填滿。
“疼……”穆榕榕眼中有徘徊的淚水,抓住他禁錮住她青絲的手臂,小聲地乞求,“放開……好不好……”
“疼嗎?”他嘴角浮出一抹陰冷地笑意。有些挑逗的吻落在她的耳垂,繼而是脖頸、背脊……最後他毫無預兆地一口狠狠咬在她的肩頭,彷彿使出了渾身力氣,沒有一絲溫柔,就若要將她咬碎般。
“啊——”鑽心地疼痛,穆榕榕一聲慘叫,渾身瑟瑟發抖,指甲在桌上抓出幾道痕跡,嗞嗞作響,手心上的傷口又溢位血來。
直到覺得牙關痠痛,元愉才鬆了口,他在穆榕榕的肩頭印下一個深深的牙印,殷紅的鮮血滲了出來。
他的唇角沾著她的血跡,眼中泛著異樣的光,就仿若暗夜中嗜血的野獸,邪惡又詭異。
穆榕榕喘著粗氣,疼得直抖,可不等她緩過神來,他便環住她的腰,身子猛地一挺,就似要進入她的靈魂一般。
一聲悶哼從她喉間傳出,凝結了太多情愫。
他從身後抱住她緊貼她的背脊,沾溼的汗水粘在彼此的肌膚,他忘情地索取,瘋狂地馳騁,雙眼迷離。
穆榕榕緊咬住嘴唇,那雙似秋水若朝露的雙眸漸漸渙散,她恨自己,恨自己懦弱的愛。縱然是他無情地衝擊和肆意地掠奪,這熟悉的身體卻讓她充滿了渴望,無法抗拒,一聲嚶嚀輕哼出喉,淚水默默滑落。
屋內燭臺上的燭火微微顫動,幾欲熄滅,映照出兩個交纏的身影,沉重的喘息充斥在整個房中,滿室情慾。
☆、洞房夜6
元愉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穆榕榕為他拭去身上歡愛後的痕跡又為他蓋好被子,這才為自己找了乾爽的衣裳穿上,消瘦的身子盈盈一握。
看著元愉沉睡的樣子,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穆榕榕靠著床緩緩坐到地上,靜靜地凝視他。
還是那張俊朗若謫仙的臉,她愛慕的容顏。
輕輕執起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熟悉又貪戀的溫暖。
臉頰上還有通紅的五指印,肩頭的牙印還在隱隱作痛。她恨他嗎,心底卻為何除了愛沒有其他。還是那麼愛他,哪怕傾注一生,這就是她懦弱的愛,她倔強的愛。
攤開他的掌心,將自己的臉深埋在那溫熱的掌中,閉上眼在上面輕輕摩挲。
“元愉……”穆榕榕一聲呢喃,灌注了滿腔的愛還有委屈,一滴灼熱的淚滑出眼瞼,沾溼在他的手心。
熟睡中的元愉嘴角露著一抹微笑,彷彿在夢中見到了開心的事兒,臉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他唇間低低地喚出幾個字,模糊不清,可是穆榕榕卻分明聽得那是一聲——“榕兒……”
淚,更加滂沱,似決堤般氾濫。將頭靠在他的肩上,曾經的那麼多個夜晚,他都是讓她靠在這裡入睡,抱著她不肯鬆手,而日後還可以繼續嗎?
元愉,究竟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你?穆榕榕不禁在心頭一遍遍地問。
窗外的風雪似乎安靜了下來,清晨已快要來臨。
想要出去透透氣,怔怔地起身,才發現自己的手被元愉緊緊抓住。
驀然回望他那張沉睡的臉,穆榕榕嘴角浮出一抹苦澀,心早已被掏空。
……
院子裡靜得出奇,唯有院門上的兩盞燈籠發出細微地聲響,天邊已泛起魚肚白,又是一天來臨。
穆榕榕只著了單薄的衣衫,外罩一件貂皮大氅,孤獨地坐在院門口的臺階上,雙手環在胸前,院裡的積雪白茫茫一片。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衝破厚厚的雲層傾瀉而下,金色的光束直射在她的身上,她就似雪中的精靈般,純淨無瑕。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