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淒涼,“可是光記得有什麼用呢?他不來的日子,我也只能睹物思人。”
淚水源源不斷從她的眼裡冒出來,大顆大顆,如同斷了線的珍珠。
“……為什麼他要這麼殘忍?什麼,為什麼?他知不知道我的心好疼,疼的快死掉了……他為什麼要這樣傷害我,明知故犯,一次又一次……我好痛苦好痛苦,好傷心好傷心……”
瓊妃忽然按緊緊捂住胸口,做西子捧心狀:“為什麼?!他為什麼還不來看我,明明已經過了一天零四個時辰了!”
冬喜詫異發現,小姐白眼一翻,身子開始輕輕晃動,幾乎要昏厥了。
等到出門右轉,聽宮女介紹說瓊妃單名一個瑤字時,小姐終於沒能站穩,整個人從石梯上摔下來。
“……還有另外兩妃,你快說說他們都是誰?”小姐狼狽爬起來,抓住宮女的肩膀咬牙切齒道。
“回、回稟尚儀,分別是亦妃娘娘和席妃娘娘,不過兩位娘娘最近去別處吃齋,暫時未在宮中,不便拜見……”小宮女嚇了一跳,花枝亂顫。
“夠了!”只見小姐大手一揮,踉踉蹌蹌站直身子,面色變得慘白,“不見也罷,我大概……都知道她們是什麼樣子了。”
“哎呀,杜尚儀名不虛傳,真乃神人也!”小宮女歡天喜地拍拍巴掌。
“呵、呵、呵。”只見小姐乾笑三聲,踉踉蹌蹌走開,嘴裡喃喃自語著,彷彿受到了天大的打擊。
隱隱約約的,冬喜聽見小姐一直都在重複同一個詞:“……惡趣味啊……惡趣味……絕對的惡趣味……”
——————————————惡趣味偶爾也可以高雅的分割線—————————————…
“……是、是瓊妃娘娘……”小太監斷斷續續的聲音將冬喜從回憶里拉了回來。
“瓊妃娘娘怎麼啦?”少女的聲音聽起來沒個好氣。
“……回杜尚儀,昨兒個安妃娘娘忽然那心血來潮去瓊宮拜訪,卻不知為何與瓊妃娘娘爭吵起來……後來安妃娘娘氣沖沖的走了,留下瓊妃娘娘一人坐在院子裡哭……一直哭一直哭,哭到現在,任誰勸也不肯進屋呢!”
小太監答的戰戰兢兢。
“——得,我明白,又要我去做思想工作吧?”
少女翻個白眼,陰陽怪氣:“我得建議皇后娘娘再多配幾名尚儀,這婦聯主任的位置可不好當,一個光桿司令哪管的完啊!”
“咦,小姐,安妃娘娘和瓊妃娘娘不是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嗎?怎麼這回也吵起來了?”
冬喜好奇看向少女。
“唉,冬喜,你還小,你根本不懂。”少女語重心長摸摸她的頭髮,“後宮、妃子、掐——它們三個就是吉祥如意的一家。”
二人跟隨小太監來到瓊宮,天公不作美,忽然下起了小雨。
“……哦,這濛濛的霧啊,莫非你也是在為我哀傷?煙朦朦,雨朦朦,眼脈脈,情依依……段郎,難道我們的相愛,真的只是一個錯誤?”
一進院子,便遠遠看見瓊妃柔弱的身子在風中顫抖,如亂世飄萍般讓人心生愛憐。
“段郎!你我的這片情,這份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鬼神萬物都是我們的證人!”只見瓊妃低頭凝望手中物件,滿目悽清無比悲愴,“……生也好,死也好,今生也好,來生也好,我永永遠遠都是你的……無論別人如何對我,如何詆譭我……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冬喜定睛一瞧,瓊妃手中緊緊攥著的原來是那張“大腳鵝手帕”。
與小姐對看一眼,兩人均很有默契的不敢作聲。
“杜尚儀,您可來了!”遠遠的跑來一個老宮女,面色焦急,“自打昨晚安妃娘娘走了後,瓊妃娘娘不知為何一直哭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