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同春透了口氣,恨毒地道:“今天是死約會,不死不散。在沒流血之前,我有幾句要問,當年你到底是以什麼不齒於人的插鄙手段,謀算先父?”
天地會主全身一顫,慄聲道:“你……是聽誰說的?”
“先父留有遺柬。”
“這倒是想不到的事,柬上還說了些什麼?”
“就只指出這一點。”
“你相信?”
“絕對!”
“你準備怎麼辦?”
“相同的代價。”
“你不顧我們之間的那一重關係?”
“父仇不共戴天,沒什麼好顧慮的。”
窒了片刻,天地會主沉聲道:“那你加何錦芳交代?”
提到華錦芳,武同春登時血脈賁張,恨火烈熾,厲聲道:“你對她,你根本沒有親情,在她心目中,你早死在南荒……”
咬咬牙,又道:“利用她來毒殺我,想把這筆血債消滅於無形,你夠陰毒,也夠卑鄙。”
天地會主並不否認,也不承認,陰聲道:“你要說的說完了?”
武同春星目一瞪,道:“你沒回答我當年計算先嚴的事?”
哈哈一笑,天地會主遣:“‘無敵劍客’碰上了‘至上劍客’,結果不問可知……”
武同春雙目盡赤,手抓劍柄,厲叱道:“華容,你不要瞼、無恥之尤。”
堂堂江湖第一大幫之主,被人當著屬下直斥不要臉,可能是前所未有的事,但他並沒生氣,這就是他之所以成為梟的原因,冷森森地道:“大概你再沒什麼說的了?”
武同春向前大跨一步,切齒大叫道:“最後一句話,殺你!”
霜刃隨著話聲橫了起來。
空氣驟呈無比的緊張,殺機立刻充盈。
八名近衛武上,也在同一時間亮劍,八支劍映著夕陽,泛出血紅的芒影。
天地會主閃電般退出圈外,這一著大出武同春意料之外,有些措手不及,正待行動,八名武士齊齊半揚長劍,開始轉動。
武同春這才意識到對方是市了一個劍陣,不禁脫口怒吼道:“華容,你不敢跟我對劍?
在稱‘至上劍客’……”
吼叫聲中,霜刃揮出,勢如逆浪驚濤。
“鏘鏘……連響,武同春驚人的劍勢被擋了回來,像攻在劍刃聯成的網上。
劍陣開始愈旋愈快,劍芒成了光圈,耀目生花,由迫人的無形劍氣看來,這八名武上全是高手群中百中選一的好手。
在一般的江湖的劍手中,堪列一流,難怪天地會主從容不迫,原來他早已有打算。
武同春憤恨交加,霜刃再次出手。
震耳的金鐵交嗚聲中,招式無從發揮,全被擋回,而且反震之力驚人,連續三次出手無功。
他突然冷靜下來,像這種打法,勢非耗盡真力不可。
他不動,敵人卻採取了主動,連成一氣的劍圈,倏起變化,如煉爐烈焰,進飛怒爆,卷扭衝擊,分不出招式路道,但威力奇強,他被迫採取守勢。
先機一失,便陷入捱打的局面,劍氣狂蕩不休,絲絲之聲盈耳。
圈子外傳來天地會主的聲音道:“武同春,看你能支援得了多久,哈哈武同春連揮劍抵禦邊道:“華容,你儘量得意吧,你的好日子不會太遠的。”
鏗鏘之聲震耳欲聾,劍陣愈演愈烈,只是森寒肅殺的光圈在轉扭,像要把人撕劃成粉碎,不見人,也不見劍,更辨不清路數。
這並非彼此交搏,劍術再高,只能自保與延長時間,但人的體力有其極限,在真力加速損耗之下,後果不問可知。
武同春一再猛攻,無法突破光圈,他後悔不該與對方廢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