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京墨,他對一本金瓶梅愛不釋手,看來天下讀書之人,不外如是,作起花詩,一個比一個出眾。
而這時九層臺上的花魁正好加重了他們這種幻想之心,不想寫出這樣的詩都不行,最後也只剩下那中年人與秋心。
中年人做請姿,讓秋心先來,秋心這次沒有出言,而是拿起筆,在紙上寫下,“千古風流今在此,萬里功名莫放休!”
秋心這一句可謂是大悖此題之意,無半點男女之慾,登時有人嘲笑起他來,“原是一個毛頭小子,一事不解,快快回家吃奶去吧!”
“這種地方不是你該來的,還不如讓你老子來,給你帶回去一個便宜老孃!”
不知何處傳來汙言穢語,引得眾人鬨然大笑,與秋心一起站在七層的人自然樂得見此,讓秋心佔去了風頭,此刻可謂是大出惡氣。
秋心神色冷峻,淡淡的朝著酒樓某一處望了一眼,那裡的窗戶突然關了起來,其中的人冷汗直冒,再不敢出言。
“欲自是慾望,諸位一心只在此欲,與畜生又有何異,存於世皆為此,與身死又有何異,建功立業也可稱之為欲,可有何錯?”
這些還在大笑之人臉色急紅,若不是秋心站在七層木臺,這裡又是酒樓之中,恐怕會立即被唾沫淹死,亂腳踏死。
就算是這樣,指責之音也沒有斷絕,秋心望向頂樓,這一次,他們並沒有出言表明態度的意思,秋心也樂得如此,走到了一邊。
只剩最後一人,如是寫道,“嘶鳴求偶是為欲,卿卿相和始作序!”
不失文雅又不違題意,此人果然聰明得緊,無人可指責什麼,但是比起其他人自然是晦澀得多。
這一層,被攔下四人,而這四人中,沒有秋心,這四人怒氣衝衝看著秋心,有人直接不服望著頂樓大聲喝道,“你們是瞎了眼麼?此人寫的什麼破詩,都能上八層……”
話未說完,便傳來一聲劇烈的慘叫,緊接著是嘭的一聲響動,此人已經消失在了第七層,整個人掉落在了地上,鮮血從七竅中流出,染紅了地面。
這種事情竟然讓此地氣氛更加濃烈,在三座酒樓不少房間之中都傳出歡呼之音,那剩餘的三人面色慘白,再不敢出言反駁,在第七層靜靜地等著。
秋心又抬頭看了一眼九層,那些花魁沒有害怕尖叫,依舊面帶微笑,回應著四方目光,凌家姐妹也沒有注意到下方人身死之事。
跟著人群上了第八層,秋心沒有想到這二十一座青樓之人手段如此狠辣,那死去之人定是不知道此事。
如此不知是色迷了心竅,又或者是什麼,反正其他的人,都好似習以為常了,絲毫沒有惋惜之言。
這時候秋心才注意到,在三座酒樓的每一層,都有人把守在各處,隱隱鼓起的衣服之中藏著武器。
這也應了侍倌之言,莫說是想要搶走花魁,就是對此地勢力不敬,也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第八層上眾人明顯收斂了不少,除了有過半數的人常年浪蕩在此,對這裡的規矩熟悉之外,其他人都被剛才的事情告知了規矩。
第八層的題目是有一位濃妝豔抹的女子端著銀盤拿來的,盤中放著三枚紅色木牌,一時間很多人的眼神都慎重起來。
秋心被一聲低沉的悶哼驚醒了,只見一人手中拿著匕首,匕首之上還帶著絲絲血液,只見他的左手,中指斷了,斷掉的中指被他那在右手中。
冷汗從他臉上一滴滴落下,滴滴嗒嗒落在地上,而他的右手小指與無名指,盡皆不見,秋心似乎明白了什麼,深吸了一口氣。
只見那人拿著自己的中指,還留著溫熱的鮮血,放在銀盤中,順手拿起一個木牌,接著手舔了舔斷指之處,臉上即是痛苦,又是微笑,邁步走向了旋梯。
此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