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京墨,搖著紙扇,滿臉笑意地看著秋心。
秋心平復了一下心情,問道,“你怎的在此,不是該往南去麼?”
“這句話不該小生先問嗎?秋公子不辭而別,可不是什麼君子大丈夫所為。”說著又拿起那把摺扇輕搖起來。
“在下如何不辭而別,明明來時已像公子說明。”
“何時說過,小生怎的不記得了,如此匆忙離開,只怕是想撇下小生一人去泰山拜師吧。”聽過京墨解釋,秋心著才明白,原來當時這書生一心沉迷書中,連自己辭別之語也是隨口回答,等到回過神來,卻已不見自己去向,這才一路跟來,恰好在這馬車中遇到了秋心。
“京公子,你還是去梓州考取功名吧,習武一道並不適合你。”
“你怎知不適合,也許在下天生就是練武奇才也未可知。”
“……閣下若是硬要去泰山學藝,在下也不攔著,只是不知能否不要一直跟著在下。”
“如今可是秋公子後上的馬車,怎是小生跟著閣下。”
“那好,下車之後你我便分道揚鑣,你去你的泰山,我去我的泰山。”
秋心實在不想與這身份未知書生同行,可是如今在這馬車之中又見到,秋心直覺無奈,暗道一聲晦氣,便不再說話,轉頭向著馬車之外看去。
“秋公子,相遇即是有緣,況且你我短短几日相遇兩次,不要一直襬著一張臉,在下也看你年紀不大,開心一點多好。”
“秋公子,你看這路上景色多好,若是再有美女相伴就更好了。”
“秋公子,說說你著寵物吧,不是小白麼,怎得變成小黑了。”
“秋公子,在下還是好奇,你的名字怎麼來的。”
“秋公子……”
“……〃
一路上書生從來沒有停下來過,一直說些無關緊要之語,不時還被自己的話惹得發笑,也不知有何可笑之處,如此讓秋心更加心煩,因天氣放晴而稍加輕鬆的心情也蕩然無從,後來直接堵上了耳朵,不去管他。
日頭像轉動的車輪一樣逐漸向西靠去,秋心一行人也終於看到了不遠處甕城的影子。
甕城果真如其城名一般,從遠處看去真像一隻甕器,一眾低矮小城簇擁著主城,主城高大,小城依次降低,等到靠近些看竟不能睹其全貌,高大的城門用梵文書寫“甕城”兩個鎦金大字,其下人來人往,
到達城門口,秋心下車付錢謝過車伕之後,就要入城,不料卻被京墨喊住。
“秋公子,在下一路說了這麼多話,只因路上花光了身上盤纏,如今囊中羞澀,能不能…能不能請公子幫在下付了車錢。”
秋心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心中想了想便說道,“好,在下可以幫你付錢,但還請京公子不要再跟著在下了。”
京墨聞此,一臉笑意,抱拳握扇,說道“公子解囊之恩,小生銘記在心。”
進得主城,秋心才明白為何甕城被人稱作佛都,街上隨處可見僧眾,化緣的,替人祈福的,禪坐入定的,不愧處在須彌山腳下,讓人彷彿到了西方極樂一般。
接著向前,便是茶館酒肆,飯館客棧,因為此地是方圓百里最大的城池,又處於其他各州之人去往須彌山的必經之所,所以生意極好,無論是這城中建築,還是城中來往之人服飾,比起洛城更加繁華。
“京公子,不是說好了在下幫你付過錢之後便不跟著我了嗎?為何要出爾反爾?”幫京墨付錢之後,他卻一直跟在秋心身後,不願離去,秋心這才如此問道。
“小生何時應過此事,怎待不記得了,小生只是說閣下之恩,永銘於心。”京墨嘿嘿一笑,如此回答。
秋心這才明白,這書生不僅厚顏無恥,更是油嘴滑舌,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