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心將真氣密佈成一張大網,是為了感受氣流的動向,此地的氣流流速比不得尋常風動,憑藉觸覺根本難以察覺。
而且自身呼吸也會影響到氣流走向,所以秋心採用這種辦法。只要真氣之網不穩,就說明此地有通風口。
可是他一連試探兩次,每次時間都足夠長,都沒有感覺到氣流的流向,要麼是雜亂無章,時而左,時而右,時而前,時而後。
要麼就是氣流根本不動,別說有什麼規律了,這種發現讓秋心開始懷疑起來,確認地上的腳印留下的時間不是太久,他才敢帶著青尋向前走。←百度搜尋→
不過此刻在他的心裡,能否出去是一件事情,他心裡也十分想弄清楚這條通道到底通向哪裡。
就在此刻,黑暗中秋心的耳朵微動,拉著青尋的手突然用力,青尋感受到秋心的異常,停下了步伐,秋心才凝神聽去。
那種死氣沉沉的氣氛到了這裡開始變得異樣,秋心雙手搭在牆壁上,仔細感受,片刻之後又向前邁了幾步,果不其然,那條長長似乎永不到頭的甬道,此地才算是盡頭。
能夠卻感覺到那種振動就是從這盡頭之牆中傳來,秋心將耳朵貼在石壁上,凝神試聽,可是除了能確定振動存在之外,也無法聽清到底是什麼聲音。
青尋的話語率先打破了寧靜,“你聽,這裡是不是有水聲?”
嘀嗒!嘀嗒!
黑暗中這種聲音傳出去很遠,秋心順著原路走了幾步,突然,一滴水掉落在秋心的頭頂,秋心摸了一下頭髮,將指尖靠近口鼻,臉色突變。
…………
此刻,在青龍山的前山,馬匪的人影一個不剩,只有那黑衣人整齊地站在聚義廳前,後山的大火點燃了樹木,向著這裡蔓延過來。
聚集在聚義廳的那些土匪,以及後來到這裡的土匪全部被殺死在此,其餘偶有留下的活口,都得到風聲逃跑了。
現在一切都顯得很安靜,除了漫天火光,只有聚義廳內還亮著燈火,可是此刻卻顯得幽深而可怕。
黑衣人的影子從聚義廳的門口,兩步一人,順著廳內的長桌排到了青頭雕所坐的那虎皮座椅。
而此刻,那巨大的座椅之後,巨大的虎皮被人從中砍開成兩半,分開倒向兩邊,露出中間幽黑的通道。
原來在青頭雕身後的虎皮覆蓋之下,竟然是一條掘開的通道,青頭雕帶著其餘兩位頭領,趁亂走進了這裡。
這群黑衣人看似也發現了這裡,一直站到了通道之口,才沒有了他們的影子,而在通道內,燈火皆無,從聚義廳上火盆中散發出的火光不過幾步,就被通道中的黑暗吞噬。
再順著通道往裡走,連行十數丈,終於變得空闊起來,而且出現了淡淡微弱的幽藍光芒,在這寬闊的地方,牆壁之上每隔丈許可就是一個拳頭大小的夜明珠。
鑲嵌在牆上,顯得柔和無比,而消失不見的黑衣人在此地重新出現,肅穆地站在牆壁邊上。
伴隨著光芒的出現,那種安靜終於不復存在,開始變得喧噪起來,而這裡,也充滿了異樣的氣息。
完全走出這個通道,出現一個方圓數十丈的圓形石室,而且不是人為挖出的,石室記憶體在的石柱,都像是常年累月風雨侵蝕積累下來的。
在整個石室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池子,在池子中,都是鮮紅的流體,從中冒出的血腥氣味一遍遍宣示著池中流體的本質。
血池中的血液不同於火蟾血祭時的鮮血,此刻的血如同沸騰,新鮮無比,血池表面一個個紅色的氣泡拱起而後破裂,如此迴圈。
而在這丈許的血池旁邊,緊鄰著一個尺許大小的小血池,其中的血液不露絲毫熱氣,但是卻沒有凝固,流轉起來更不受禁錮,像是有某種規律,久看之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