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正當小姿給她介紹完勻燁的師父谷藥老人時,門口突然進來了一個著著灰袍芒鞋,做山居隱士打扮的男子。
只見他滿頭白髮,頦下三銀髯,童顏鶴髮,臉色紅潤,目光炯炯,此刻額頭正緩緩流著小汗珠。
“喲,小丫頭醒了?”說著笑嘻嘻地向她走來,俯身為她把脈,“看來恢復得還不錯,把那藥和著藥丸喝下去,這樣毒才能清除掉。”
雲舒將藥喝下去,但望著那發出一股很難聞味道的藥丸,眉頭皺得緊緊的,正當她考慮著要不要吃下去的時候,藥丸卻被人搶離去了。
雲舒抬眼一看,原來是勻燁,此刻他正笑笑地望著她,鳳眼裡滿是寵溺。
“你怎麼來了?”她問道。
“我就不能來嗎?”眼裡故意露出一絲受傷的神情。
當然行拉,小姿說這是他師父的地方,他當然可以來拉,她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他幹嗎露出那副好象很受傷的模樣,搞得她好象很壞似的。
“我……”她剛要解釋,不料勻燁看到她的嘴張得大大的,馬上將藥丸丟進她的嘴巴里,然後在她背後一拍,藥丸順著喉嚨吞下去。
那個噁心啊……
“水,給我水,噁心死了,什麼味來的?”雲舒做嘔吐狀。
小姿馬上捧來一杯水。
她大口大口地喝水,可那怪味道太濃了,餘味還是留在她口中,她二話不說,大眼瞪著勻燁,這傢伙幹嗎乘她不注意偷襲她啊!!
勻燁好象很感興趣地看到她皺眉撇嘴似的,狹長的鳳眼都彎成了一道月牙形狀。
這傢伙欠扁啊。她鼓著腮。
看到雲舒好象真的有點不開心了,勻燁似乎有點急了,馬上道歉道:“別生氣了,那藥丸對清除你身上的毒很有幫助,剛才師父不是說了嗎?對吧,師父?”
“我可沒說過啊,你們哪隻耳朵聽我說過啊?”谷藥老人難得看到他徒弟窘迫的模樣,還不趕緊乘機落井下石?哼,誰叫他平時不把他這個當師父的放在眼裡!
這老頭怎麼專門跟他作對啊?! 勻燁憤憤不平地瞪了一眼谷藥老人。
小姿在旁邊掩著嘴偷笑,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勻燁少爺這樣的模樣。
雲舒心裡當然知道這藥丸是對她有益,只是看到勻燁著急窘迫的模樣,似乎感覺還挺好的嘛:“你看,你師父都說他沒說過了?還狡辯?”
“不是這樣的……”勻燁有點無措地撓撓頭,都不知該從何解釋起,平時他可是能言善辯的啊,怎麼今天就這麼語窮啊!?
“哈哈……”雲舒幾個人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幾天,雲舒一直都處在昏迷狀態,米水一滴不進,幾乎憔悴得不像樣了,這具身體的體質本來就不是特別好,雖然前段時間經過調理,強壯了好多,但這樣受著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摺磨,整個人很快地削瘦下來。
看到這,勻燁不怒反而笑了,眼裡望著雲舒,化做了一池溫柔的水。
此刻,他的笑容是那麼的溫暖而柔和,眼裡流光異彩,即使很久以後,當他眸子裡的光彩漸漸失去,當她回首起往事的種種時,她還是很清晰地記得這個笑容和眼神,溫暖地讓人禁不住流淚……
時間像流水般悄悄地從手指間溜走,不知不覺雲舒在天圇山已經住了差不多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她又幾乎回到以前米蟲的生活。
風城堡那邊有勻燁幫她搞定了,雖然聽說風某人很不樂意,但勻燁明確告訴他,這是谷藥老人的意思,要不然他就不救人了,於是乎強硬如風某人者,也只能恨恨地舉白旗投降。想起他不情願的模樣,她就開心。
而在天圇山的生活有點像隱士,但勝在清閒,悠哉遊哉; 樂得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