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忍了,真的不想忍了!
他很想也能如南宮月一般,默默守著她,默默看著她的笑,看著她的幸福就好。
但他終究不是南宮月。
他與南宮月也畢竟不是同一類人,他想要的就一定要用這雙手緊緊抓住!
所以,他不會放棄,不會鬆手,一定要將她牢牢地抓住!
飛雪……晏飛雪!
她此生註定是他的劫!
晏飛雪也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震住,半晌才回過神。
靠!讓他霸氣一點可沒叫他霸氣在這上面!什麼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晏飛雪有些惱了,抬手推拒著他。
他的吻十分霸道,並不溫柔,晏飛雪只覺得自己像突然被捲進了一團炙烈的風暴中,她想要掙扎,卻被箝制得更緊,只能任由鳳鬱塵在她的唇上肆意地掠奪啃齧,直到雙唇沁出了血絲,唇齒間有了腥甜的味道……
終於,她還是推開了他,或者說,是他鬆開了她。
她冷冽著眸子便要怒聲開罵,誰料,他卻又緊緊摟住了她,有一滴冰涼的液體滴到臉上。
“我究竟該拿你怎麼辦好……”
那一聲低吟幽幽自耳邊響起,原本劇烈掙扎著的晏飛雪忽然安靜了下來,一時間,所有的怒氣也都消散了。
怎麼還能氣得起來?
於是鳳鬱塵將她摟得更緊,似想要將她嵌入己身,想要將她融入骨血!
晏飛雪微微閉起了眼,一聲嘆息輕輕溢位口。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他在傷心麼?原來,他這樣的人,也是會有淚的……
他說該拿她怎麼辦好,可他又想叫她怎麼辦?她又還能怎麼辦?!
心,有些煩亂。
終究還是輕輕推開他,淡淡道:“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決定(3)
“沒有回頭路了麼……”鳳鬱塵微白的唇角泛起一抹極淡的笑,肩上剛包紮好的傷因為方才劇烈的動作而又裂開,緩緩滲出血來,很快便將白紗又浸成鮮紅的一片。
看著那片血跡,晏飛雪微微皺了皺眉,嘴角卻是微微一勾:“我很早就已告訴過你。”
“你到底還是不肯原諒我……你終究還是恨我的……對不對?”他眼裡的神色,漸漸轉為悲涼,手按在肩頭傷處,冷冷笑了起來:“是不是……我痛,我死了,你……才可……笑?”
鳳鬱塵緊緊盯著晏飛雪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問出,話出口時,心口忽然一陣絞痛,不由自主地抬手撫住了胸口。
晏飛雪臉上的笑終於褪去了,眸光如芒似針,如火似冰,刺在鳳鬱塵身上,烙在鳳鬱塵心上,帶著深冬寒意與蕭索的聲音,在屋中清晰響起:“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死不死與我何干?少拿死字來威脅我!”
面上無波無緒,心,卻更加躁亂不安。
轉身,她不再看他的表情。
“金創藥我留下了,你自己重新換藥,我去找夜無傷。”她的語氣是那樣的淡然,淡得沒有一絲感情,聲音如平緩的水波,流過無痕。
“他不肯認你,你還是要去找他?”呢喃的低語,帶著淡淡的的悵然與失落。
晏飛雪淡淡勾唇一笑:“我不肯搭理你,你不還是一樣不肯放手?”
她的聲音依然是清泠無波的,沒有悵沒有憾,如山澗的溪水,潺潺流過。
“但你終究還是願意相助於我。”他始終執著於她的讓步。
“你我之間也只有這一層關係了,合作的關係。”冷誚地一笑,舉步,她不再停留地踏出了房門。
望著她漸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