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堅定地繼續搖頭,“鉉,我不想這樣糊里糊塗的回去。有些話,如果不說清楚,我們真的沒辦法再繼續。”
時欽訝然張大嘴,“……凌哥?鉉哥?你們……?”
楚長東拽著他的胳膊,把他帶出了門,“小祖宗,你讓人家自己處理問題,你就別摻合了……”
“可是……唔……”
“你一定要在醫院跟我這樣鬧?”尉遲鉉沉下臉,有點沒耐性了。
凌至秋見他這樣的態度,越發難過,“我不是跟你鬧,我只是想你說清楚,那幾個月你究竟幹什麼去了?如果你僅僅只是有機密的事情要處理,那沒有關係,我理解。可是,我明顯地感覺得到,你對我,變得冷淡了!我想不出除了你已經覺得膩味之外,還有什麼理由能夠讓你態度大變。”
尉遲鉉站起來,低頭看他,“都跟你說了,我沒有變,你為什麼就是不信?你這樣讓我沒法溝通。”
凌至秋仰著腦袋,“我能感覺得到。……鉉,如果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其實真的不必大費周章,你只消直接跟我說一聲就好。我不是不能接受。”
“你多想了。”尉遲鉉冷若山嶽,“那些事情根本都是沒影兒的。我再問一遍,要不要跟我回莊園。”
凌至秋潔白的貝齒咬住下唇,輕輕搖頭。
獅子座總裁沒有再多說一個字,轉身離開了病房。
凌至秋的嘴唇被自己咬出血。
想起自己才親手刻下的“尉遲鉉,我愛你”竹簡,以及尉遲鉉彷彿是應和一般親手做的陶瓷人偶,凌至秋恍恍惚惚。
每個在愛情裡彷徨失落的人,都只相信自己的判斷。
看見尉遲鉉走了而進門探察的王玉,呆立在門口。
凌至秋嘴唇上的血珠滾落在衣襟上,他慘然一笑,“王玉,我們回去吧。”
“噯。”乖巧的助理小心翼翼應著。
楚長東和時欽再來跟他講了幾句話,看出了他心情不佳,便體貼地離開醫院。
回別墅的路上,蔣寧試探著說:“至秋,你是不是跟尉遲總裁有什麼誤會?不要這樣冷戰,有話說出來,大家商量溝通解決。”
凌至秋的聲音飄渺如夢,“蔣哥,我跟他,不是這種可以說出口的問題。我實在是……不懂他了。”
王玉開著車,憤憤地想,還以為尉遲總裁是個好人、能夠給凌哥幸福!可誰又能知道,他居然也這麼過分。
可憐的凌哥。他在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凌至秋。
凌至秋裹著一件巨大的毛絨披肩,瘦瘦的身體幾乎撐不起來。誰能想到昨晚上他還是風華絕代的歌星凌至秋,在自己的演唱會上叱吒風雲,讓體育館中萬名粉絲齊聲尖叫吶喊。而今日,他這副孱弱蒼白的模樣,簡直令人心碎。
……
“韜哥,你什麼時候能過來京城?”扶著凌至秋進房休息,送走蔣寧,王玉躲在廚房裡給杭韜打電話。他頗有一點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之感,很想見到自己的愛人,慰藉一下受傷的小心靈。
杭韜溫潤的嗓音在手機裡響起,“快了,乖,明年我一定能夠和你們會合。近段時間凌少的情況如何,你按著我說的,把他的收入分成了各種等分嗎?”
“當然了!”王玉拍著胸脯打包票,繼而看了一眼廚房門口,又低聲道:“韜哥,凌哥昨晚上累得暈倒了。”
“啊?”杭韜還沒注意這個新聞,有點驚愕,“他怎麼樣了?”
“今天已經好多了,”王玉傷感,“你知道嗎?凌哥和老闆好像吵架了。他離開尉遲莊園兩個月了,開始還跟我說是工作需要,結果他這次累倒,老闆來接他,他都不肯回去!今天在病房,我看他好像跟老闆吵架了,我好擔心。”
杭韜安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