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先睡吧。”柳六底氣不足。
“剛才我經過你公司,上面根本沒亮燈,你幹什麼去了!”蕭白冷冰冰的質問,“是不是跟李存信在一起?“
突然有種被老公捉姦的感覺,柳六有些慌了,“有點變化,我在外面呢。”
“你在哪?”
“呃……我有事先掛了啊拜拜!”
柳六慌慌張張掛了電話,心臟一通亂跳,明明自己沒做什麼虧心事,為什麼被蕭白抓住說謊這麼心虛,不管了,先把客戶陪好了再說。
蕭白的電話不停打來,柳六一狠心,關了機。
柳六進去,發現大家都看著她,有一個胖乎乎的客戶站起來,端著滿滿一杯酒過來,“柳小姐,剛才大家都喝了,就差你了。”
柳六看李存信,李存信的意思是能喝就喝,不能喝推掉。
第一次出來,柳六可不想讓李存信覺得自己是個沒用的人,一仰頭把酒都倒進肚子裡了,那個胖客戶大笑,“柳小姐人長得漂亮,酒量也漂亮,不愧是女中豪傑啊!”
柳六笑笑,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了。
有經驗的人會告訴剛步入社會的人,如果不想喝,一口也不要喝,因為一旦開了口,就會被人灌得很慘。
接下來的時間,那幾個客戶從一開始灌李存信直接轉戰到灌柳六了,李存信過來要替她喝,柳六這麼拼命還不是為了替他喝幾杯酒,當然不肯讓他替了。
喝到最後柳六也沒看清那幾瓶洋酒的名稱,英文不太好記,只覺得有股雪花膏的味兒,喝起來沒有白酒那麼烈,甚至有種喝香檳兌二鍋頭的感覺。
等過了一會兒,柳六才發覺這酒後頸奇大,桌子上的人全都飄了起來,天旋地轉。
不過也喝得差不多了,那幾個客戶也喝得東倒西歪,一個個跟李存信噴著口水拍著肩膀稱兄道弟,李存信保持著優雅的微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好不容等到酒場結束,幸虧那群人沒要求去唱歌,不然柳六非得吐人臉上。
強裝清醒把客戶挨個兒送上車,李存信讓司機先把柳六送回去,再送自己,柳六不想讓他知道自己住在蕭白家,擺手說不用了,說自己打車走。
李存信不放心,柳六隻能上車,讓司機把自己送到公司附近,藉口醒酒在公司門口下車,以前住的公寓離公司不遠,李存信叮囑半天,看到柳六不像喝多了,才讓柳六下車。
等李存信的車消失在馬路盡頭,柳六忙扶住旁邊的牆,一股熱流從胃裡返了上來。
本以為把酒吐出來會好一點,卻沒想到更暈了,柳六摸出手機都看不清楚按鍵,憑著感覺開啟手機,撥通蕭白的號碼,蕭白幾乎在接通的那一瞬間就接了起來,嘶聲怒吼的聲音震得手機嗡嗡響,“你到底在哪裡!”
這聲吼讓柳六一下就清醒了,“我……我在公司門口。”
“胡扯!”蕭白怒不可遏,咆哮道,“我剛從那裡經過!”
“我……也是剛到。”
“嘭!”
電話那頭傳來巨響,好像是蕭白把手機摔了。
不到一分鐘,只聽到遠處傳來巨大的響聲,轉眼間蕭白的車帶著憤怒的火氣衝了過來,柳六被他這種不要命的開車法嚇得連連後退,卻不想酒後腳步不穩,一個踉蹌直接跌坐在地上,蕭白怒氣衝衝甩上車門,向她走來。
也不知道為什麼,柳六特別害怕,害怕憤怒的蕭白,害怕他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他的眼神說不出來蘊含了多少複雜而激烈的情緒,彷彿暴風雨來臨前陰暗的天空。
“你幹什麼去了!”
蕭白一把把柳六從地上揪起來,鐵鉗一樣的手指掐得手臂生疼,柳六沒敢吭聲,努力屏住呼吸,祈禱蕭白不要發現自己喝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