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就什麼。”林沅麒篤定地看著趙修,他的眼神很沉,趙修卻輕易地看出了試探的意味。
趙修側著頭笑了起來,“我以為麒少對這種事情應該早已經習以為常。”只不過在需要慰藉的時候互相安慰,哪怕對方是個男人,之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兆頭,身體的吸引也是一種吸引。
林沅麒的動作並不生澀,一看就知道是個中高手,只不過在他進入的時候才顯出了掙扎,卻還是放任了他的侵佔,對於這一點,趙修很意外,非常意外,以至於那一刻除了快感之外,心裡同時產生了怪異的感覺。
“我沒跟男人上床的習慣。”林沅麒的聲音冷冷淡淡的,言下之意是他趙修果然是個例外?
“我也沒有。”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彼此眼中莫名的東西讓兩個人的神色都沉了下來,林沅麒套上褲子走到山洞外面。
雨已經停了,但是天依然是沉沉的,並沒有放晴。
“回去之後你打算怎麼辦?”趙修坐在山洞裡慢慢開口道,他似乎並不擔心兩人能不能回去,而是直接問起了林沅麒,這種直白的方式讓林沅麒的臉色莫名地好了很多。
“別人予我的,我必予人。”林沅麒只說了這麼幾個字,趙修卻猛地聽出了話裡的寒意。
“我會砍斷這條線。”林沅麒接著道。
趙修陡然間明白了,他是想斷掉青幫和北美那邊的交易。
如果別人說出這樣的話,他會覺得那人很蠢,如果是林沅麒,未必沒有可能。
趙修知道林沅麒一直有自己的人,他們是獨立於青幫之外的勢力,也是後來的趙修對林沅麒非常忌憚的一部分,因為這群人很隱蔽,在他執掌龍門和林沅麒的青幫對峙的時候,他們給他添了不少麻煩,趙修曾經著力調查過,也只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只知道直屬於林沅麒的這批人能量不小,是他早期培養起來的心腹。
現在看來,這時候的林沅麒已經掌握了這部分的勢力,所以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這次郵輪被襲擊的事情顯然不那麼簡單。除了林沅祥之外,那批爭奪新型毒品的人也攪合在裡面,包括後來襲擊他們的海盜,整件事情就像一張網,把所有的人都網了進去,普通的人會想抽絲剝繭地找到根源,林沅麒的方法卻更直接,他想要直搗黃龍,掀掉參與進來的人,
從中線破掉這張網。
至少先把主使者能動的手腳都一一卸掉,讓他無法施展。
這種做法顯然不是最好的,但卻是最適合在這個時候使用的。
哪怕做掉這些人會引起北美到東南亞再到華國這整條線上的動盪。
殺雞儆猴,非常時刻不得不用非常手段。
之前的林沅麒一直很收斂,這是趙修在研究了這段時間林沅麒的一些做法之後得出的結論。
當初林沅麒掀翻林沅祥坐上青幫老大位置的這一段,他並沒有經歷過。
那時候,他正被人陷害,身陷牢獄,但是結合後來得到的一些資料,林沅麒的這一段可謂是精彩紛呈,雖然手段還是那些,但是做起來絕對不容易。
蟄伏、裝傻、該衝動的時候要衝動得恰到好處,該收斂的時候也不能露出鋒芒,維持著聰明卻又不夠聰明的程度,和本來佔據著絕對優勢的林沅祥進行一場以性命為賭注的博弈。
最終還是林沅麒贏了,但是他肯定不乏吃虧的時候,趙修大概正是趕上了這一場。
他平靜著一張臉,迅速地忖度著自己在青幫的這場內鬥中的得益,最終認為,站在勝利者的這一邊是聰明的做法,哪怕這個人會是他未來最可怕的對手。
不過,這樣的選擇似乎不知不覺讓他們走到了另外一個奇怪的方向。
趙修想起上一次沈三爺讓人傳達給他的訊息,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