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討厭鬼!沒一句正經話。”刀玉含著淚水笑了起來,她知道江簡為了逗她開心才這樣說的,於是抬頭伸手摸了摸江簡白皙的臉龐,雙眼中含著晶瑩,目光灼灼,“阿簡,記得拿你的照片給我看。”江簡低下狹長的眉目,溫柔的眸光鎖住眼前人兒,輕輕地說道,“恩。記住了……”
四月三日,刀玉踏上了回家的飛機。清明時節雨紛紛,下了飛機,春城一直都在飄著毛毛細雨,細細落落地滴在天地之間,為這個城市蒙上了憂鬱的氣質。來接她的是張楚和童歡。看著站在玻璃門後面的兒時發小,一種熟悉而滄桑的心情猶然而起。刀玉淡淡地撥出一口氣,伸手撫了撫肩膀上的皮包帶子,露出一個微笑拉著箱子出關,迎向了童歡的懷抱。
“刀玉,你的身條越來越好了。那腰都快成水蛇腰了。在北京待這幾年,越來越風情萬種了。”童歡摟著她高興的說道。
“我可不敢與你這個時尚辣媽相比。來,你不要抱著我不放,我要抱抱張楚和小歡歡。”刀玉笑著從童歡的擁抱中掙扎出來,張楚一直矗立在身邊微笑地看著刀玉,等刀玉轉過身來便迎上她的眸子,伸出長臂把刀玉摟了過來,“刀玉,辛苦了。這幾年越來越漂亮了。” 張楚看著懷裡的女孩柔柔地說道。
“張楚,去了法蘭西幾年果然不一樣了。學會甜言蜜語了啊。你老婆還站在這裡呢啊,不要太囂張哦。”刀玉從張楚懷抱裡直起了身子,打趣地說道。張楚聽了還是溫柔一笑,隨即看著童歡又笑了笑。刀玉眼眸一轉把身子低向二人身邊的一個4,5歲模樣的小女孩笑著說道,“唯唯,你還記得我嗎?”
小女孩笑了笑,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靈動的轉了轉點了點頭,開口卻中文生澀,“刀子,嘟嘟。”
“哦!”刀玉有點驚異地莞爾一笑,眨了眨眼睛,搖著著自己的食指說道,“寶貝,是姑姑,不是嘟嘟。”小女孩點了點頭,認真地學到,“姑姑!”“對了!”刀玉滿意的笑著抱著嬌小的孩子親了一口,或許是在國外長大的孩子都很熱情,小人兒也好不吝嗇地吻了她的臉頰。刀玉一下子很高興,抱著孩子向外走去,張楚接過她的行旅箱,摟住孩子刀玉回頭問童歡,“你們已經回過版納了,你爺爺奶奶還好吧?”
“恩,都挺好的。你這一次回去嗎。我們已經給阿公和阿婆掃過墓了。屋子也打掃過了。你要去了,直接去住就行了。”
“恩。謝謝!”刀玉點了點頭,“我6號回去。看完刀巖就去。”童歡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話。提到刀巖大家心中都有一種難以抑制的傷痛,不言而語。刀玉對上張楚關切的目光,低低一笑,把懷中的孩子摟得更緊。
車子在蜿蜒的公路上行駛,刀玉拉著張唯的小手,看著童歡說道,“歡,謝謝你們回來看刀巖。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童歡微微一怔,眼中忽然泛起了水霧,看著眼前的女兒,眨了眨眼睛斜睨著刀玉說道,“傻瓜。”
刀玉笑著點了點頭,他們之間許多事情都是不言而喻的。“好啊,童歡,你敢造反了。敢這麼罵我。看來是張楚把你慣得忘記了組織了吧。”
“呵呵!就是,就是他慣的。”童歡笑了起來。小時候她是刀玉的跟屁蟲。什麼事都聽她的。刀玉也什麼事都護著她,還替她和別家的孩子打過架。
張楚手握著方向盤抿著嘴巴笑了起來,“刀玉,你還是和以前一向潑辣啊。小心找不到婆家。要不讓童歡在巴黎給你物色一個吧。法國男人還是比較縱容妻子的。”
“謝了啊。你們的巴黎男人不適合我。”
“那什麼樣的適合你。”在童歡一旁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刀玉莞爾一笑,不再多話。
“啊。刀玉,你有男人了是不是。趕快交代。”童歡拉著刀玉的胳膊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