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陣子任瑤期即便是出門也只是跟著李氏在寶瓶衚衕裡面竄門子,甚少在外頭露面。倒不是她刻意躲避雲文放,而是任瑤華的婚期被定在了來年八月,李氏忙著給任瑤華準備嫁妝,任瑤華也被李氏拘在家中繡嫁衣和嫁妝,任瑤期本就不是愛熱鬧的性子,自然樂的在家中陪母親和姐姐。
自重陽節一別之後,任瑤期和蕭靖西,蕭靖琳兄妹也沒有見面,不過與蕭靖琳之間的書信還是一直都有往來的,可能是蕭靖琳在嘉靖關的時候養成的習慣,兩人很習慣隔三差五的就通一次信。
不過有一次,任瑤期在收到蕭靖琳的信,開啟一看之後總覺得有哪裡奇怪,她仔細將信看了一遍才確定,這封信上的筆跡雖然與蕭靖琳的極為相似,卻不是蕭靖琳的字。任瑤期雖然算不上書法大家,但是在書畫上她極有天賦又下過苦工,認筆跡還是不在話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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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大概在一點左右。(未完待續。。)
第369章 此物最相思
任瑤期反應過來之後先是嚇了一跳,以為有什麼針對蕭靖琳的陰謀,可是將信通篇讀下來,任瑤期便打消了這個疑慮,因為這封信從頭到尾就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在問候了她一番,說起了幾件傻妞的趣事,然後叮囑她近期染上風寒的人很多,讓她少出門。
任瑤期愣了半響,然後突然福至心靈將信封倒了過來往書案上倒了倒,結果倒出來了一粒色澤豔麗,顆粒飽滿的紅豆。
任瑤期:“……”
她瞪著那封寫著蕭靖琳筆跡的信半響,然後看到信首那“卿卿如晤”四個分外扎眼的字,不由得紅了臉。
任瑤期猶豫了半響,最後還是提筆回了信,她也不點破寫信的人的身份,只是說了幾件不疼不癢的事情,然後也囑咐對方注意身體,到了信的最後,任瑤期終究還是忍不住惡劣地添上了一句“見卿今日字跡筆鋒軟綿無力,不復往日灑脫蒼勁,心境之故否?”然後她忍著笑將信封好,讓人給送去了燕北王府。
到了第二日,任瑤期又收到了燕北王府據說是蕭郡主送來的信,她開啟一看,不由得愕然,這一次信裡沒有一個字,而是學著她以前給蕭靖琳去的信那樣,上面全是一小幅一小幅的圖畫。雖然只是寥寥的幾筆,卻無論是人還是物都畫的十分生動形象。
畫上出現的最多的是蕭靖琳和傻妞玩耍的畫,只有一副畫裡面出現了一名男子的身影,那名男子正站在一個放風箏的女子身後,兩個人都只畫的背影,看不到面容,卻可以讓人感覺到男子的視線一直停駐在前面的女子身上,溫柔而深情。
任瑤期看了那副畫半響,忍不住用手指在那男子的頭上輕輕點了點。反應過來之後她覺得自己的手指似乎是被什麼燙了一下,彷彿她剛剛那幾下不是點在紙上,而是真真切切地點在了某人的腦門上。
她將信和之前的那一顆紅豆一起,收到了書案下的抽屜裡鎖好。
回信的時候,任瑤期想來想去,不知道寫什麼,在書房裡坐了半個時辰,最後她裝了一張白紙進去,原本想就這麼將信送回去的,可是最後不知怎麼想的。或許是被畫上面表現出來的直白而強烈的感情所感染,她拆了一個手中用來辟邪的五穀香囊,挑了一顆紅豆放進了信封,封好。
但是信送出去沒有多久,任瑤期又後悔了,覺得自己今日的行為是受了某人的影響,有些大膽了。回過神來之後的任瑤期又連忙讓蘋果去將信追回來,可惜給燕北王府送信的人性子急腳程快,蘋果到最後愣是沒有追上。那封裝著白紙和紅豆的信還是送達了某人桌案。
看到蘋果沮喪懊惱又小心翼翼的模樣,任瑤期突然覺得自己最近變得有些莫名其妙,索性也就丟下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