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明間的時候,李氏不知道和齊月桂聊到了什麼,兩人都笑了,倒是任益均坐在旁邊有些尷尬的樣子,見任瑤期來了,任益均忙不迭地起身道:“你來的正好,我有話與你說,等你許久了。”
任瑤期無奈地想,我都出出進進的好幾次了,你才看到我,還好意思說自己等我許久了?
任益均已經起身走了過來,任瑤期只有帶著她去次間裡說話。
任瑤期看了看任益均,笑著打趣道:“她們剛剛跟你說什麼了?”
任益均難得的有些羞赧,口氣卻是有些兇巴巴的:“你孩子知道什麼?少問!”
任瑤期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臉上笑眯眯的:“嗯,那我不問了。”
任益均聽了輕哼了一聲,半響還是彆扭地道:“還有什麼?不就是孩子的事情。三嬸讓我們……咳咳……”
任瑤期笑道:“這不是好事麼?你看看姐姐的囡囡和盼兒,都很有趣。”
任益均聞言卻是沉默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
任瑤期有些驚訝了,她還從未看到任益均用這種表情嘆氣。她這位三哥向來是傲氣又彆扭的,這會兒瞧著卻是帶著幾分顧慮和黯然。
他低聲說道:“到不是我不想要孩子,只是你知道我這些年吃了不少藥,之前我看到書上說常年吃藥的話會對孩子不好,尤其是我用的藥裡還有一些對普通人身體有害的藥材。雖說前一陣子我已經偷偷把藥停了,但是現在還不是要孩子的好時候……”
一般來說,兄弟是不該與未嫁的姐妹聊這些話的,不過任益均顧忌著大男人的臉面這話不好意思把這話跟齊氏說,他跟自己的兄弟又不親,長輩就更不能提了,所以也就只有跟任瑤期說,不然憋得他心裡也難受。好在任瑤期的性子並不彆扭,且心理年齡擺在那裡,若是換成別的什麼姑娘,怕是早就紅著臉走開了。
任瑤期問道:“你停了藥不要緊嗎?有沒有問過大夫?”
“不要緊,原本就是一些沒有什麼用處的溫補之藥,吃了還不如不吃。你瞧我現在身體不也好了許多嗎?我覺得你三嫂說的也有些道理,我這病多半是吃多了藥撐出來的。”
任瑤期聞言忍不住“噗哧”一笑,她這位三嫂說話總是那麼逗樂。
任益均也笑了,不過他笑了一會兒面色又嚴肅了起來:“對了,蕭二公子他身子怕是還不如我,這些年肯定沒有少吃藥。你嫁過去之後在孩子的事情上還是要注意一些。燕北王府畢竟不是我們這種小家小戶的,出了什麼事情你後悔都沒用。”
這下輪到任瑤期尷尬了。
不過任益均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而且蕭靖西的“病”還與別人的病不一樣,他是中了毒的,任瑤期想到他之前連蜘蛛毒也不怕,蕭靖西這些年如果有服藥的話肯定少不了以毒攻毒。
任瑤期雖然不說,但是她心裡也不是沒有擔心的。
不過任瑤期也相信那句“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如果蕭靖西的身體並不適合生孩子,她也不會有什麼怨言。路是她自己選的,也至今不悔。她擔心的只是現在蕭靖西已經沒有血緣兄弟了,若是不能有子嗣的話,以後燕北王府的權力之爭怕是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演越烈。
不過這些都不是任瑤期這時候該擔心的,她覺得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想這些事情,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對了,你知道前一陣子要買任家祖宅的那位是什麼人嗎?”任瑤期轉開話題問道。
任益均也沒有咬住前面的話題不放,聞言想了想:“聽我父親提過,說是一個外來的商戶,家中是做海貨生意的,銀子挺多的。當時來找來任家的時候,拿了十萬兩的銀票,還說價錢可以商量。”任益均嗤笑一聲,“我瞧著是錢多了燒得慌,